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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看见房里的餐车,他笑了笑,说:“还挺快。”
“你去哪里了?”
我问他。
“买药。”
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把我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将整个身体往后挪了挪,姜越伸手,握住了我扭伤的那只脚。
他的手掌温热,指腹的薄茧触感粗糙,却让我浑身有种过电一般的酥麻感。
“喂……”
我弱弱地挣扎,姜越不理,径直脱了我的拖鞋扔到一旁,将我的脚放到了他的膝盖上。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又走了好些路,尽管我刚才在浴室里用热毛巾敷了十来分钟,脚踝处的肿包依然没有变小。
“疼么?”
姜越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脚踝,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抬起头来怪责地瞪我一眼,问:“既然这么疼,怎么不早点说?”
“也没机会说啊。”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明明是我自己的脚,怎么处理都和他无关的,但被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心虚得都不敢看他。
姜越气得在我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下,我痛呼一声,捂着脑门委屈地拿眼偷觑他。
“从医院到警察局,从警察局到酒店,一路上这么长时间,哪里没有机会?”
他的表情仍旧不大好,语气也很生硬,“你就是没想过要告诉我!”
他这话说得倒没错。
我跑新闻这两年来,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崴个脚在我看来完全不值得一提。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没什么好说的,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我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听了我的解释以后,姜越身上透出的冷硬缓和了一些。
他哼了一声,细心地把我的脚踝喷上药,用纱布裹好。
云南白药凉凉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暂时麻痹了我的神经,脚踝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这几天少走点路,新闻应该不能跑了,最好请两天假在家里休息。”
姜越说。
“刚收了假又请假,不大好。”
我知道姜越是为了我好,但很为难。
长假过后正是最忙的时候,七天里积攒下来的工作有很多,而我们本来每天的任务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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