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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把三盒排骨全倒进大炖锅里,再加上满满一锅水。
不回来就不回来,她就一个人吃一锅排骨,没有什么空虚是不能用食物填满的。
她忿忿不平地用汤勺拨排骨的时候,门铃忽地响起,宋儒儒下意识把勺子一丢,就往门口冲去。
大门一开,却是一个邮政送信员,讲真宋儒儒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么标准的投递员了。
“宋儒儒,有你的挂号信,出示一下证件。”
邮递员从墨绿色的邮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宋儒儒疑惑地接过来,牛皮纸信封上确实写着她的名字和她家的地址,但是谁会给她写信呢?她顺着往下继续看,寄件地址是帝都XX酒店,寄件人——修颉颃。
宋儒儒用手捏了捏信封,厚厚的,但是软软的,不是存折而是信!
难怪他不打电话也不发信息,敢情是真的去写信了!
她拿了身份证,签了字,领了信回到家里。
她用裁纸刀小心地把信封封口划开,才把信纸抽出来。
修颉颃的字迹一如从前,铁画银钩,别有风骨。
她先翻到最后一页去看落款时间,是他刚到帝都那晚写的,倒是一刻都没耽误。
宋儒儒展开信一行一行地看去,她想起修颉颃在灯下写字的模样,坐姿端正笔直,逆光的时候他侧颜如画,纤细的睫毛随着目光的移动而轻轻扇动,他握笔的姿势尤其好看,遇到转折和点捺时,他的手腕稍稍发力,骨节也愈发分明。
一共三页纸的信,宋儒儒约莫看了二十分钟,看完后她将信纸小心地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
信封上贴着的邮票是今年生肖的公鸡图案,盖着黑色的邮戳。
一封信从寄出到她收到,足足花了五天时间,帝都到C市的快递是24小时,打一通电话从拨出到接听要半分钟,而发一条微信只要一秒。
那么快的速度就可以与一个人沟通说话,而修颉颃偏偏选择了最慢的速度,仿佛一辈子岁月漫长,他可以慢慢去做这些事,反正岁月都是用来陪她的,一秒也好,五天也罢,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宋儒儒从衣柜深处拿出她的木盒,把这封信和小星星发箍放在一起,然后盖上盒子,再次藏好。
这是她装秘密的小箱子,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放进了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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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宋儒儒先是穿了运动衫加跑鞋,打算见到温惜时如果情况不对就赶紧跑路,但她拿起那信封时又犹豫了一下,这里面很可能是巨额存款的存折本啊,万一温惜一时高兴带她去购物呢?所以她还是把运动服换了下来,换上了适合逛街的衣服。
温惜是咖啡店的常客,所以店员一见到她就把她们俩领进了最里面带隔断的卡座。
温惜故意绷着脸生气,“亏你还知道约我,我还以为老天爷是一对一置换呢,多了个阮教授,就少个宋儒儒。”
宋儒儒知道温惜生气是常态,动口不动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我不是考虑我家上次被你轰炸过后,才弄好没几天么……”
“我是那种一发起脾气来就没轻没重、不知分寸、波及他人的人吗?”
温惜挑着眉头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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