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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伦搓搓手,笑容里有些歉意,“我朋友家中见着,就借了来。
不过……朋友脾气怪,三天……能行么?”
“没问题,三天准还!”
冯娟正想说什么,被冯伦不由分说拉了就走,“走啦走啦,不怕三婆碎碎念么?”
冯娟只好冲凤翎吐舌挥了挥手,“明儿见啊,阿凤。”
凤翎也与她挥手作别。
冯娟几步追上冯伦,恨恨地道,“什么借啊,你分明就是跟那铁公鸡租么?二两银子三天啊,怎不撑死他!”
冯伦笑笑,并不以为意,“你也知他是铁公鸡么?他肯借我己经很高兴啦!
只是这事儿,你别说给阿凤听,免得她心里不舒坦。”
“你也真是,这些年存都搭进去了吧?我瞧也不是什么秘笈……要不回头我跟大叔说说……”
“别,”
冯伦脚下微顿,伸出手掌冯娟面前做了个打住手势,“这本是我与人说好交易,你别里面枉做小人,弄得我失信于人,下次再借都难。”
“切,好心当驴肝肺,懒得管你!”
冯娟嗤他一声,气鼓鼓跑开。
冯伦摇摇头,转头冲河边方向望望,见凤翎还刚才地方,捧着书低头看得入神。
小小身形就如河边雕像,安静而美丽。
凤翎不知河边树根下坐了多久,那册子也就薄薄一本,她一口气也就看完了。
让她欣喜是,虽然这本册子显然记录是毒术入门知识,内容也极其简单易懂,但好蛇毒是毒术初级阶段,所以就取毒解毒方法亦有还算详讲解。
这让凤翎心下稍安。
她记得咬伤哥哥蛇模样,前世她就查过,是一种被民间称作小白花小蛇,通身黑白相间白花纹,剧毒。
这种蛇虽比较少见,但咬人致死事件却时有记载。
前世情形,凤翎现想起来,依旧历历目。
它口尾相衔,盘成圆圆一圈隐身草堆里,极不显眼。
不经意,会以为是冬日落成堆枯草,只有那一圈圈花纹偶尔闪动着灼目白光。
跟后面她来不及惊叫,乐文就己经一脚踩了上去,一溜烟功夫,它窜身消失不见,只乐文脚踝上留下一排整齐牙印子。
她当时吓坏了。
可没怎么出血,也不太疼,乐文也就不以为意,甚至还继续包了满满一包野果子回家。
夜里,乐文全身发紫,抽搐,满口胡话。
后命保住,眼却瞎了。
凤翎想得入神,全然没发现此时自己己是满脸泪水。
“嗒”
,一滴泪水落书面上,迅速往周围晕开。
凤翎这才一惊,忙拉过衣袖小心翼翼沾干水份,幸亏只是晕空白处,干了以后只留下一个小小水渍。
还好,还好,凤翎暗自幸庆,不然弄坏了书册,还真不知要怎么向冯伦交待。
这时,隐隐,远处传来孩童朗朗读书声,不知不觉,己经过了晌午。
凤翎忙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小心翼翼将书册贴身收了,然后拎起篮子急匆匆往家里赶,一边还懊恼想,都怪自己一高兴就忘了时间,虽然这些日子甘氏己经习惯她晚回,但是一顿唠叨还是少不了。
还有外公屋子……
凤翎想着脚下微顿,回头远远往南山小屋出了一会神。
她每日给守文送饭回来,都会顺道去小屋转转,可去了几次,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让她又有些泄气。
甘氏依着外公遗言,将外公外婆祭日并作同一天,便是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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