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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令徽心里一直很不平衡。
这也就导致郭药师和张令徽矛盾不断,在这次在与金人交战的过程当中,郭药师和张令徽互不信任,以至他们没能战胜金人。
蔡靖见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都败退而归,感觉形势不妙,于是率领燕山府监司来到城南门内开会议事。
转运使吕颐浩建议,立即组建一支二千人的敢死队,然后打开城门,向南撤退。
说穿了,吕颐浩就是看出来了燕京的形势不好,想要先跑。
提举官沈琯则不赞成开城门,他认为,不管形势多艰难,他们这些人都该为大宋守好燕京这个重要的前沿阵地。
蔡靖想了想,说:“现在大家先回去,可以与家人商议一下,不妨先送骨肉南归。”
蔡靖回到家,对许采和蔡松年说:“今天,我们在南门里开了一个短会,他们都想弃城南撤,你们看如何?”
许采与蔡松年都认为,不可这样做。
许采说:“公是守土之臣,岂可与他人相比?自当以死守之。
况且,公若率诸人同行,他们都各有眷属拖累。
而且,今城南卢沟河一带,败军满野,他们无以泄发,宁知不会截杀我等?”
蔡靖说:“靖之意正如此。”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告说,吕颐浩与廉防使梁竞携带家属到达城南门,准备出城而去,另外有漕司吏卒大约一二百人,他们在城南门砸门,也想出城南逃。
蔡靖果断下令说:“你立即带人手持利刃,前去阻止,敢有乘乱而出者,斩之!”
过了很久,城南门一带才平定下来。
这天晚上,燕京城里有传言说,常胜军可能要发生叛变。
许采听到消息后,急忙向蔡靖报告。
蔡靖不太相信这个消息,他对郭药师和常胜军还是很相信的。
这时,吕颐浩、梁竞等人都来到蔡靖家,他们力劝蔡靖弃燕而遁。
安抚司勾当公事吴激,也向蔡靖建议:“可退出燕京,以求自保。”
许采则对蔡靖分析说:“唐室之乱,如李、郭诸将,曾有退保者,他们各提重兵,或以此地未便,或就水草,或就地势。
但是,燕山乃公所治理之地,与上述情况不同。
吴激之言非是,万一公听从了他的建议弃城而逃,等到他日,他们必然会将责任推到公身上,不可不察也。
况且,如果常胜军知道公率众而逃,郭药师他们也必然会以此为藉口,将公抓捕,公能逃往哪里?”
蔡靖深以为然。
吕颐浩和梁竞听了这话,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却现出愤怒之色。
其实——
许采的分析得很有道理。
假如蔡靖真的听从吕颐浩、梁竞等人的建议,率众南奔,那么必然是投之死地,不可能活着离开燕京地区,因为,常胜军以及乡军刚刚战败,他们现在正盘踞在卢沟河与涿州之间烧杀抢掠,以发泄他们的郁结之气,他们南逃真未必能活着逃出燕地,就算活着逃出燕地,也必然会被赵宋朝廷追责问罪。
十二月初八早上,蔡靖率各监司官员来到常胜军驻地拜会郭药师。
郭药师将昨日之战况与下一步之打算向大家做了简要介绍。
郭药师说:“昨日之战,药师以骑兵大败之,追逐三十里,金人逃走,至申未间,回视步军不战,以为已败也,遂驰归,后闻乃是令徽不战先退,步军随之为金国太子所追,直至潞县,太子见其军不继,亦向东而遁。
今且收拾军兵入城以俟,待金人至城下,出兵尽死一战,或不胜,则拥兵而南,以俟救兵之至。”
张令徽也不否认郭药师所说的,他只问:“朝廷有援兵来乎?”
有人回答说:“指定没有,大宋,除了咱们常胜军,哪还有能战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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