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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拍,她还是忍不住说,“学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以前怎么做项目我不管了,但以后你再做项目,可不可以尽量不违规不踩界?你要是真的犯了什么事,我可真不一定能等得到你出来,兴许等着等着我也就嫁别人去了!”
苏维然立刻笑得一脸宠溺:“嫁给别人?这个有点可怕了!
好,听你的,学长以后都不违规不踩界!”
从十一长假后到立冬的一段日子里,二级市场有了硝烟的味道。
有伙人似乎正在二级市场和双勋抢筹。
(指争买钦和股份的股票)
立冬以后,双勋集团再次举牌,公告持有钦和股份的股权比例达到20%,已经超过国宇,正式成为钦和的第一大股东。
宁檬饶有兴味地研究了一下双勋集团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到二级市场持续抢筹。
研究过后她发现双勋几乎把能用上的一切融资手段都用上了——加了杠杆的资管计划,银行、信托公司、资管公司的信贷融资,以及质押钦和股权的质押贷款。
这根本已经不是玩资本,这基本就是在玩命了——看得出双勋集团的老板闫双勋是发了狠了,他已经是在豁了命地吃进钦和的股票。
和苏维然探讨最近这次举牌事件时,宁檬问:“双勋发了那么多加了杠杆的资管计划,他们不担心股价下跌的话会导致爆仓吗?”
她研究过双勋的资管计划。
当股价下跌导致资产管理计划产品净值跌破0.8也就是亏掉了20%以后,双勋就会被平仓,也就是股票将被强制性地卖掉。
这样配资方才能保证亏不到自己配资给资管计划的钱,可双勋就是真金白银在亏了。
苏维然告诉宁檬:“双勋那位老板能制造出今天这种局面,就说明他绝对不是一般人,他很可能在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也准备好了后招。
比如当钦和的股价下跌了,他们会找事先联系好的机构做高股价。
把股价做高了,他们这些资管计划就能免于爆仓了。”
宁檬注意到,苏维然说的是“做高”
股价,这是一个很彰显人为手段的用词。
“怎么做高?”
宁檬问苏维然。
苏维然笑着给宁檬解说:“你可能接触二级市场相对比较少,其实很简单的。
最常见的做高股价的手法之一就是自买自卖。
通俗来说就是庄家同时开立很多个股票账户,用这些账户来挂单买卖股票,自己挂涨停单卖之后自己其他账户再买进,其实就是左手倒右手,但这么一倒之后股价就被拉升了。
通过这个方法庄家除了能做高股价以外,还能把股价控制在自己想要达到的那个价格区间。”
宁檬沉思了一下,说:“可这是操纵股价,是违法的。”
苏维然笑笑说:“对他们来说,只要没人查得出什么,就不是违法了。”
宁檬不再言语。
她无力地发现,她一个人再怎么守法守规,也扭转不了其他人钻法律空子的大势。
这感觉真叫她沮丧又深感无力。
合法合规地做事情,真的就不行吗?这样的发展就一定会比别人慢上一大截吗?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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