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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城区的折叠空间（第3页）

林婉清用折扇划开地面："

天衡司的活体锚点，用来稳定现实与灵渊的......"

她的解释被突如其来的童谣打断。

十二个穿纸衣的孩童从二楼走下，他们脖颈系着的青铜锁链汇聚到楼梯拐角处。

当陆昭看到锁链尽头的身影时，全身血液仿佛凝固——那个穿着90年代碎花裙的小女孩，正是他七岁失踪的妹妹陆小雨。

"

哥哥来玩捉迷藏呀。

"

纸人小雨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从所有培养舱里传出。

她的右手攥着半枚校徽，那是陆昭当年亲手别在她书包上的。

林婉清的机械臂突然暴起，七根银针封住陆昭的穴位："

别对视！

这些是记忆提线木偶！

"

但陆昭已经挣脱桎梏。

当他冲向楼梯时，纸人孩童们齐声尖叫，培养舱接连爆裂。

带着腥臭味的液体中，那些面具人躯体如提线木偶般站起，胸腔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

原来你在这里。

"

小雨的纸手穿透某个面具人的胸膛，掏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枚刻着【壬午七月初七】的青铜钥匙，"

哥哥要不要看看地窖里的录像带？"

陆昭的视野突然被血色覆盖。

黑色纹路在接触到钥匙的瞬间，竟在他的视网膜上投射出画面：身着白大褂的父亲正在给手术台上的自己注射黑色液体，而观察窗外的林婉清......竟然穿着天衡司的玄色官服！

"

认知污染达到阈值！

"

林婉清的声音仿佛从深海传来。

她的机械臂完全解体，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触须，这些生物组织正疯狂吞噬周围的齿轮零件。

当面具人军团扑来时，陆昭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将黑色骨片刺入自己的心脏。

剧烈的疼痛中，那些金色丝线从伤口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锁链缠住整个空间。

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他听到两个重叠的声音：

小雨的纸人在笑："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