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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见风染神情轻松了下来,便想收回手。
只隔着里裤,在风染双腿上揉按拍捏,贺月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他觉得他应该君子,不该在风染不方便的时候趁人之危。
何况他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做这个事,同时他也没有时间做这个事。
风染忽然一手抓住贺月缩回去的手,重新按回箕门穴上,轻轻叫了一声:“陛下。”
没有多余的话,但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贺月冷着脸生硬地抽回手,然后掀开锦被下了床,一边穿自己的外裳,一边道:“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男人和他温温凉凉的身子,终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但不是现在。
贺月从来不是君子,但是,他直觉地觉得,他必须在风染面前君子,他不能让风染瞧不起自己!
尽管他清楚,无论他想对风染做什么,风染都会顺从,可是,他还是凭着一种直觉,一种本能,固执地在风染面前维持着君子。
贺月从衣奁中找了件白狐皮大毛衣服给风染,指着那件紫云裘说道:“别扔了,放箱子里。”
风染腿上穴道刚解,双脚仍是软弱,贺月便扶着风染,一路慢慢走出了男侍大院。
这还是风染进入太子府后,第一次踏出男侍大院。
他是要他带回皇宫了吗?贺月已经继位二十多天了,政事和各种关系应该已经捋顺了吧?现在应该是贺月享受胜利成果的时候了吧?不过,风染没有问,他也不想问。
贺月便这么扶着风染,慢慢走在他昔日府邸的后宅里,漆黑的夜,寒冷的风,他们一起,慢慢走着。
贺月在漫长的三年里,曾想像过各种跟风染相处的场景,却没有设想过此情此景,让人静谧,安心。
行走间,远远传来几声钟声,继而便有更夫开始打更,边敲梆子边叫道:“起更啦,小心火烛。”
子时,成德元年开始了,贺月的朝代开始了!
“新的一年了,风染。”
贺月问:“你有什么心愿?”
此时他本应该陪在太后身边,陪太后送旧迎新,然而他却陪在风染身边。
或者说,是风染陪着他,迎接他的朝代来临。
风染专心走路,没有说话。
腿上穴道被封了一个多时辰,虽是及时解开,但解穴的顺序错了,贺月的手法又极差,此时只觉得腿上一点力道都没有,只有靠贺月扶着。
心愿么?很简单,救出陆绯卿后,逃离贺月身边,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等死。
失去了内力护体,他活不到成德二年。
自然这些话是不能告诉贺月的,风染只当没有听见贺月在问什么。
“说啊,朕是皇帝了,朕可以帮你实现任何心愿。”
贺月忍不住开心,忍不住追着问风染。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的朝代。
风染说道:“陛下,风染只有一个心愿。
求陛下饶陆绯卿一命,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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