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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说,你不如从宫中搬出来,以后过些寻常的日子,莫要再卷进这些纷争——危险太多,你真无法应付。”
“我……我难道不愿意?”
敏月泪眼朦胧,“但哥哥,阿娘死了,我不去争不去抢,咱们兄妹活得下来吗?”
她声音越发痛楚,“我想保护你啊,哥哥!”
这样的真情挚意,教人听了心痛。
原本觉得好笑的令月和书颐也不禁沉默,敏之却更加无奈,他长吸了口气,忍让地说:“好,好,我们不说这些。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宫去。”
“那我要把她带走。”
贺兰敏月擦干眼泪,眼珠一转,又恢复了娇俏刁蛮。
杨凌霜吓得脸色苍白。
敏之不耐烦道:“她怎能入宫。”
“我带个婢女回去,谁管得着?”
贺兰敏月闹起来,“我不管,你不让她跟我走,那就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不然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敏之给她又摇晃又推拽的,脸色直发青。
贺兰敏月靠在他怀中,静静仰望着他,眼中却充满了得意、甜蜜而又温柔的微笑。
温柔是对贺兰敏之的,她实在深爱她的兄长,她这小小心脏中不多的温柔、怜爱、仰慕,一切光明的东西都给了他。
甜蜜是对于自己,这短暂而宝贵的时光,她靠在他怀里,她感受着他的呼吸,她几乎希望这时光静止。
得意是对其他三女,她知道她哥哥还像个孩子,成长在黑暗中的他根本不懂爱,不曾尝过相思之苦,不明白什么保护、宽容、责任、付出……她永远是最贴近他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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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对杨凌霜的有限保护,自然没有贺兰敏月对情敌的无限仇恨来得深刻。
于是杨凌霜最终被贺兰敏月带回宫廷,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情了。
“我不明白,我实在不明白……”
驶向皇宫的马车里,徐书颐喃喃低语,“我实在不懂,贺兰敏之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他?我左看右看,死活也看不出来他的好处。”
李令月很想当做没听见,奈何徐书颐直直盯着她,等她解答。
令月道:“你理她们呢。”
徐书颐追问:“你说,他到底哪里好。
她们一个两个的,莫非都瞎了眼。”
令月被她紧盯着不放,尴尬道:“或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说完这话,她自己先被雷得颤抖了一下。
徐书颐长长叹息一声,把发烧的双颊放在小案案几上冰一冰,她神情烦躁不安。
令月却暂时没空去照顾小姨波动起伏的心理状况,她听着前方的动静,忽然掀开轿帘:“来人!
去打听打听,前面魏国夫人的车驾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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