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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察冬蝉上阵厮杀从来不惧,不过杀这些无还手之力的降卒还是首次,顷刻间,血已侵透了营地。
呼察冬蝉呼了几口闷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天虽然冷,却出了一身香汗。
呼察冬蝉回头看看兄长和李落,两人一脸平静。
李落命牧天狼的将士速将尸体遮盖起来,不多时已经收拾妥当,数千降卒,再无一个活口。
出营之时,呼察冬蝉闷在一边,半响也没有说话。
呼察靖颇为担忧,却不知怎么开口,数次望向李落,只是李落也似有心事,浑然未觉周身的异状。
大军只点了不到半数火把,一路只闻马蹄的闷声,将士皆都悄无声息,整军急速退向沙湖。
行军过半,还没有出狄州境,一路李落几人谁也没有说话。
大军正在疾行,突然前方锋营的探子急急回转,隔着数丈便高声喊道:“大将军,前方左翼二十里发现西戎骑兵,看不清旗号,人数约莫过万。”
呼察靖一扬手,身旁亲卫急急传了下去,放缓了行军。
李落眼眉一挑,自语道:“来得真快。”
呼察靖快赶几步,问道:“大将军,沈大人,我军是迎敌还是避开他们?”
沈向东没有说话,拂须望着李落。
李落看了看远处的山脊幽谷,缓声说道:“大军减缓行进,我们去见见这个西戎的左帅。”
沈向东一笑道:“李将军已经料到羌行之会来么?”
“猜到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快。
跨江而来,西戎的骑兵最多不过万余之数,如此兵疲马倦,我牧天狼将士数倍与他,若是羌行之行险,我们何惜一战?传令下去,卸下多余的兵器钱粮,大军戒备,十里之内,如果西戎不出兵,我们便战!”
“末将遵令。”
诸将精神一振,齐声回道。
呼察靖和丁斩二人急急到军中传令,牧天狼大军放缓行军,蓄势向前掩去。
两军相接已近十里,李落正欲传令全军亮起火把,轻骑突击,突然前方的探马匆忙回报,正前方竟又再出现一队骑兵,人数也是近万余众。
李落和沈向东面色俱是一变,不知来者何人。
李落再传将令,命大军亮起火把,列军阵,严加戒备。
迟立凝重说道:“大将军,前路已断,我军要想回营,只能冲过去了。
这个羌行之果然了得,如此仓促,竟然还能分兵截住我军,西戎骑兵果然名不虚传。”
李落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再探!”
前锋探马一礼,匆匆驰去。
沈向东一脸思索,回道:“李将军,你觉得来者是何人?”
李落驻目望向左前,影影绰绰已看到漫山的火把,似是天上的星星都倒影到了这苍凉无垠的山川之上,正前方的大军没有半分异动,只是不疾不徐的向着牧天狼靠近。
左前的大军微微一顿,火把缓缓的集中起来,大军却是停了下来。
沈向东心中一动,和李落互望一眼,讶声说道:“莫非是刘将军来了?”
李落微微点了点头道:“沈先生,你还忘了一个人。”
沈向东沉吟道:“西府此地,除了羌行之和我牧天狼之外,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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