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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如独胆英雄一般豁出身家性命与赵姗姗对峙的时候,傅宁砚才发现他过去的确小看了这个女人。
为了保护她在乎的东西,她真的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性命。
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觉伸手握住了苏嘉言放在膝盖上的手。
苏嘉言身体一震,转过头来怒目而视,试图挣开傅宁砚的手,“你想干什么!”
傅宁砚不看她,左手继续掌着方向盘,右手却将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他声音平静,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嘉言,对不起。”
苏嘉言静了片刻,情绪骤然激动起来,“道歉谁不会说,但你觉得道歉有用吗三少?是,我确实不该瞒着懿行,假装自己还和以前一样纯洁高尚。
可是懿行,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姐姐都做着这样的龌龊的……”
她声音艰涩,“勾当……”
“他是一个男人啊,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她抬头看着傅宁砚,眼中的愤怒霎时间都化为让人惊心的沉痛,“傅宁砚你告诉我,他要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傅宁砚松开她的手,踩下刹车,车子滑行一段距离之后稳稳停下。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苏嘉言,“我会尽我所能解决你目前的境况。”
苏嘉言摇头,“你帮不了,除非……”
她顿了顿,“你放过我。”
“不可能。”
傅宁砚毫不犹豫地否决。
“三少,天底下这么多人,哪里找不到比我更漂亮又是唱戏的女人……”
“你在跟我提分手?”
傅宁砚打断她。
苏嘉言静了静,放在膝上的手轻握成拳,“是,剧院的利润可以全部上交用来抵偿你付出的成本,只要剧院继续存在,总有抵偿干净的一天。”
“不可能。”
傅宁砚依然是这样简单而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或者,三少也可以提出其他的抵偿方案。”
“我不要其他任何,”
傅宁砚看着她,语气坚决没有半分置喙的余地,“我只要你。”
车窗外微风细细,苏嘉言的发丝被吹又落下,她心脏莫名地一震,随即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去,“为什么,比我漂亮比我有趣的女人比比皆是……为什么你一定要将我的生活也拽入地狱。”
声音不知不觉变得低沉,甚有一丝苦涩的绝望,她紧紧盯着傅宁砚,“为什么不是其他人,难道仅仅因为……”
心里生出一阵强烈的预感,阻止着自己继续往下说——如果说下去,可能一切就真的覆水难收了,然而她声音却停不下来,好似着了魔一般,几分诡异的飘忽之感,“因为……我长得像谢泽雅?”
周围的车流声好像突然静了下来,只有苏嘉言的发丝,还在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傅宁砚目光一分一分冷下去,衬着没有半分血色的脸,越发显得深邃幽黑,仿佛虚空之处听不见回响的深渊。
而在深渊深处,却有一丝火焰正在燃烧,灼灼的火光投映在苏嘉言眼中,仿佛要将她的心脏也一并灼伤。
傅宁砚微微勾起唇角,弧度远超微笑的范围,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足够了。”
一瞬间,苏嘉言觉得自己不断下沉的心脏,终于触到了底。
毫无疑问的湿冷冰凉和暗无天日,恍如荆棘遍地的鬼蜮。
但是知道了答案,她反而不再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她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当然。”
她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傅宁砚的手指突然朝着她的脖子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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