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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按了按跳疼的太阳穴,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赵姗姗笑得几分暧昧,“需要我帮忙吗,三少?”
回应她的是浴室门重重关上的声音,赵姗姗笑容顿时凝滞。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傅宁砚思绪清明少许。
水汽氤氲,他陡然想到之前在这浴室里,苏嘉言为他宽衣解带的场景。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并购案,同时要招待谢老爷子和孙妙彤,闲时有赵姗姗作陪,几乎就要将那个女人冷淡的脸从脑海中抹去了。
他只记得中午喝得醉醺醺,一双手扶了过来,鼻息间一阵熟悉的幽香,思绪便恍惚起来。
洗完澡出去,赵姗姗正在试戴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梳妆台的抽屉打开着,一旁的衣橱也大敞着。
傅宁砚脸色顿时一沉,“东西取下来。”
赵姗姗没有留意到傅宁砚的动静,听他说话,顿时吓了一跳,忙将戒指取下来放回去,慌忙将抽屉推回去,站起来赔笑道:“我……我就试试。”
傅宁砚扯了浴巾,从衣橱里找出干净的衣服,自顾自换着,也不理她。
换到中途,他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平淡地说:“把你现在正在用的洗发水换了。”
赵姗姗一怔,“三少你不喜欢?”
“让你换你就换。”
傅宁砚声音沉冷。
赵姗姗缩了缩脖子,嘴微微一撅,有几分委屈:“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火。”
她近来年风生水起,腕越来越大,在旁人面前都是颐指气使,唯独对着傅宁砚伏低做小。
一方面是由于傅宁砚出手阔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傅宁砚的确算是一个称职的情人。
平日里只要不出格,她耍些小性子他都是由着她的。
今日傅宁砚醒来就没给她好脸色,她不明就里,自然会有几分委屈。
傅宁砚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反常,态度一时软下来,对赵姗姗说:“过来。”
赵姗姗粲然一笑,腻了过去。
傅宁砚搂住她的腰,攫住她艳丽的红唇,修长的手顺着她浴袍的领口滑进去。
赵姗姗一边娇俏笑着一边迎合,手也大胆地抚上傅宁砚的前端。
苏嘉言端着醒酒汤,沿着楼梯缓缓走上去。
到了二楼才发现卧室门没有关,她正要喊赵姗姗,却听见里面传来调笑的声音。
苏嘉言身体顿时一震,本想立即退开,脚却像是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开,她忍不住朝里看去,却见赵姗姗正跪在傅宁砚身前,而傅宁砚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插在栗色的发间。
手里的半碗汤突然似有千钧重,又好像滚烫的烙铁,等苏嘉言反应过来时,碗已经落在了地上。
汤水溅了一脚,而刺耳的破裂声却似将整个空间都生生划开了一般。
屋内的两人动作顿时停住,赵姗姗站起身惊恐地转过头来,傅宁砚也飞快地捞起一旁的浴袍,然而他在看清是苏嘉言后,动作一时僵住,“嘉言?”
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恶心,以及其他混杂的不明情绪之后,苏嘉言反而冷静下来,甚至比平日更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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