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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此刻心里无端有几分烦躁,便将窗户打开吹风,“我要和晨晨去露营。”
程似锦在耶鲁大学读研究生,闲暇时间做了一份中文老师的兼职,和苏嘉言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这个小了自己整整六岁的年轻男人,让苏嘉言很没辙。
他的耐心仿佛永远消耗不尽,整整一年相处下来,从暗示到明确追求,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热情。
苏嘉言骨子里是个有几分传统的女人,且不说从未想过要涉入感情,即便有想法,也决不会答应小自己这么多男人。
但其实到如今,年龄也是唯一一个苏嘉言还能继续用作挡箭牌的借口了,其他的推辞,无一不被程似锦攻克殆尽:他不在乎苏嘉言比她大还有孩子,不在乎苏嘉言的过去,并且他自己和几个同学开发的软件已经获得了第一轮风投,经济上也不构成问题。
甚至他还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获得了迎晨的喜爱——除了妈妈和舅舅,程似锦是苏迎晨第三个全心信赖的人。
程似锦哈哈一笑,“你不参加的话,其他的老师要头疼了。”
参加的话,我就要头疼了,苏嘉言心说。
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就拜托你帮帮忙,我真的不想对晨晨失约。”
“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件事结束以后,你也要自己履行自己的承诺。”
苏嘉言怔住,“什么承诺?”
程似锦一笑,“你答应过的,每三个月要填一次评估表。”
提到这个评估表,苏嘉言便觉头更大了,但此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应下来。
窗外树影森森,苏嘉言挂了电话,静静立着,望着外面。
时隔四年,苏嘉言从未想过,对她而言,那个人依然具有这样强烈的影响力。
她叹了口气,将额头轻轻靠在窗框上,心绪如麻。
——
傅宁砚一行十余人周一的时候到达了纽黑文市,形成紧促,上午是见面会,下午是交流演出。
一个中国籍的年轻男人全程做翻译,遇到一些昆曲上的专业名词,他竟然也不需要剧团的人多做解释,侃侃而谈,都能说出个七八分。
剧团团长感到好奇,忍不住问他。
男人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爱的人喜欢昆曲,所以我花了很长时间去了解她的喜好。”
傅宁砚本是隔得有些远,正端着一个单反拍照,听见这个叫做“程似锦”
的男人这样回答,立即放下相机,朝他看去。
程似锦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也转过头来,笑着对他微微点头。
傅宁砚微妙觉得有几分不舒服,又说不清是为什么,只好认为是他的笑容太晃眼了。
团长却不打算就此罢休,忍不住追问:“那你爱人呢,怎么没跟着过来?”
程似锦哈哈笑道:“是我爱的人,她现在还不算我爱人,不过借您吉言,我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是了——她还有其他事情,没能腾出时间参加。
不过我相信如果她来了,一定可以和您交谈更欢。”
团长也不由哈哈笑起来,“你这年轻人,还真是会说话。”
傅宁砚从取景框里看着程似锦,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男人,年轻、爽朗,性格随和让人如沐春风,气质干净健康,仿佛一束来自美利坚西部海岸的阳光。
这样一个人,和他截然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程似锦……设定是隔壁家的孩子→_→这里打个酱油,下个文里作为女主角的堂哥,给他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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