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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为了了钱财,自己又岂会被逼到这一步。
无论是那些不知忠诚为何的船员们,亦或是抵达武昌之后,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风险,这些风险都是不可回避的。
“人为财死,鸟为……阿……阿嚏!”
被冻的打个阿嚏之后,朱宜锋再一次着誓,若是自己有朝一日执掌大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修铁路,再不济也得把公路修好坐上西式马车。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像现在这样,顶着雪骑在马喝着风不说,这骑了两钟头的马,骑的那是一个……蛋痛。
何止是蛋痛,就连同屁股都快要着火了!
又一次,朱宜锋踩着马凳,试图站起身来缓解下体的不适感,但在马背上的这种尝试却极不顺利,毕竟对于他来说,所有的骑马的经验完全来自后世于马场的那“5o元三圈”
,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骑术。
不过幸好,这马只是用来挽车的劣马,早已为人驯服,所以也不需要什么骑术,只是在这大雪中用来代步的工具罢了,不过虽是如此,上岸后与附近地主家买下的这几匹马仍然花费了几百两银子。
跟在朱宜锋身边则是个近三十岁的汉子,他身上那破旧的黑棉袄这会落满了雪,甚至就连那眉头、胡子上也挂着一层雪花。
与这一路上跟在身边沉默寡言的朱富财不同,这人和另几人都是在九江时才上的船。
“阿嚏……”
听着东家又打了个阿嚏,林郁青便连忙开口说道。
“东家,这雪越下越大了,这眼瞧着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今天就打个地方过一夜,明个咱起早了去汉阳……”
对于林郁青来说,作为一个船夫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位东家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这位东家开出了五十两银子的高价,这可是额外给的赏钱,只要随着他安全到了武昌,就有五十两银子!
对于穷了一辈子的他来说,在他眼里,这东家便是他的贵人,也正因如此,他才心甘情愿任其驱使,以得到他的赏识,对他而言,这是人生的一次机会,就像戏文上说的那样,相逢贵人财兴家可全都指往东家了。
“这……我看成,这么冷的天,弟兄们也都辛苦了。”
尽管并不愿这个时候停下来,但瞧着这雪越下越大,朱宜锋还是点点下头,皱鼻张嘴的一个阿嚏还是没打出来,最后吸了下鼻子,这雪未免太大了,天未免太冷了,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他们相差太远了。
朝身边看去,这群船夫出身的汉子骑在马,虽说脸冻的红,可却没有一个流什么鼻涕打什么阿嚏,他们那虎背熊腰的身板和神气活现的架势,那里像是辛苦的模样,顶多也就是被冻的吸着鼻涕,那像自己不是鼻涕又是阿嚏的。
“弟兄们今个都辛苦了,再受点累,等明个到了武昌,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虽说只是一句关心的言语,却只让林郁青等人无不是心下一暖,连声说着不辛苦,同时更觉投奔对了人。
“哎,这个时代的人……可真够单纯的啊!”
瞧着那几个弟兄因为自己的一声言语,那眼睛微红的模样,朱宜锋暗自于心下自语一声。
不过这样也好,也好忽悠不是!
但愿那些个太平天国的“王爷”
们也好忽悠,这样自己才能“倒一把”
不是,要是万一哄不住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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