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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牛车我买了。”
然而这个时候,李小白却走了过来,手中捧着几锭沉甸甸的银元宝,让赶车老汉当场直了眼。
老牛抖动着耳朵,继续拖着身后的车斗不紧不慢地前行,十分熟捻的让车轱辘恰好陷入道路上的车辙痕迹内。
车轮合辙虽然转向不易,却是最省畜力。
道路上不是绵延多少里的车辙痕迹便是一辆辆牛车或马车默契的碾轧在同两条线上,日复一日的压出来。
牛车后面跟着近五十名骑兵,看上去总有些诡异。
赶车老汉捧着三十贯白银,欢天喜地的回家了,现在负责赶车的,换成了这支骑兵的队正丁智。
短短两三句话,他与牛车上的年轻白衣公子,来自西延镇的李家小郎熟悉起来。
“李公子,这次多谢你的相助。”
丁队正有些羞愧,来自上面的命令下得仓促,临时领取的银钱只够他们这一队人吃马嚼,根本不足以赎买力畜与大车,强行征用又下不了手,他原本打算找些地主富户化缘,凑齐赎买的钱银,却没想到这位姓李的年轻公子主动慷慨解囊,助了一臂之力。
“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差钱,尽管拿去用。”
蹲坐在草堆里,慵懒靠在车斗边的李小白踢了踢脚边包裹,里面传出清脆的声音,像这样可以塞下五六个人头的包裹,在车上足足有九个。
两个马匪收获着实不小,最后功亏一篑,全部便宜了旁人。
“当真?公子莫要哄我!”
丁队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说劫掠西延镇的马匪每一个都抢得盆满钵满,看身后那几个包裹,恐怕是一笔让人心动的横财。
即便这样,丁智依旧没有动心,他是大武的军人,可不是那些昧了良心的马匪。
更何况还是不义之财,若是动了不应有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会被翻出来,脖颈上那一刀在所难免。
“哄丁队正有金银可得?”
李小白哈哈一笑,点破了对方的顾虑。
“没有!
公子还得倒贴银钱!
哈哈哈!”
丁队正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摸遍全身,除了自己的坐骑战马,铠甲和武器,连十两银子都掏不出来。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接着说道:“公子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杀死那两个马匪,看上去似乎是用毒?”
“那两个马匪隐疾发作,与我何干!”
李小白再次祭出隐疾说,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任谁都知道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丁队正却将这话当作奇人异士的独特癖好,跟着笑道:“没错,隐疾发作!
真是老天爷开眼!”
周围听到的军士无不捂着嘴偷笑。
中毒,是隐疾发作;脑袋掉了,隐疾发作;被箭矢射成刺猬,还是隐疾发作。
这隐疾未免也太凶残了些,不仅要命,还会掉胳膊掉腿掉脑袋的。
“附近的马匪不是快扫荡干净了吗?怎么又要临时征募力畜与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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