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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认识。
怪就怪自个儿运气背,偌大个江南,她随意点了个戏班子,便点进了他的窝巢里,将自个儿送上了门。
“你花了千两,看翻跟?”
良久后,范伸先出声。
若是今儿亲自撞上,他还林玉口中的那败姑娘,就是他爱财如命,为了百多两银子,夜睡着觉的好夫。
范伸见她立在那依旧动,身子往前倾,将其轻轻地拽到了跟前,声音听出喜怒,“来,好好同为夫说说。”
他早就道她是个省事的,可这回他当真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
姜姝埋着依旧说话。
范伸瞧了她半天,没看清她的脸,只得伸手揭开了她上的帷帽。
姜姝也没躲开,帷帽揭,底下的那张脸,泪珠子已经挂在了下巴下,摇摇欲坠。
范伸眉目轻轻挑。
转身将手里的帷帽缓缓地搁在了身旁的几上后,才缓缓地凑上前,迎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轻声问,“怎地还哭了?”
姜姝抽出了声儿。
范伸的手搭在那椅环上,轻轻敲了敲,又问道,“心疼?”
“五百两百个跟,是有些贵......早道你喜欢看,我就让严二去你跟前翻,还省得让你大半夜跑这趟。”
范伸说完,又夸了句,“昨儿那时辰,你怎算的那般准?道我会提前回来?”
姜姝抽的更厉害了。
突地抬起来,双泪眼盯着他,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我说的对?”
问还好,问姜姝的眼泪流的更为厉害,抽搭了几回,才抽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夫,夫君这是欺负我吗......”
范伸轻“嘶”
了声,还未问出他怎么就欺负她了。
便见姜姝哭着数落道,“夫君当初将我从长安带出来时,我以为夫君是舍得新婚同姝儿分离,可夫君到江南,就将我丢在客栈,去了花楼......”
姜姝说到这,气儿都顺过来了,抽搭地道,“我个在江南,生地熟的,时气过跑了出来,也没什乐子可寻,只得去听曲儿,谁道,夫君的戏班子也是个欺负的......”
“昨儿夜里我就后悔了,念着夫君易,我该如此冲动,夫君花钱寻乐子,找姑娘,那都是应该的,钱都是夫君赚的,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姝儿该生了妒,同夫君耍这番小心思,想着等姝儿今儿晚上来戏班子讨回些银子后,再同夫君坦,殊,夫君早已......”
姜姝说的声泪俱下,说完便委屈地看着范伸,唇角抖了抖,绝望地道,“如今惹了夫君快,姝儿也道怎么办了啊。”
屋内就两。
姜姝停了声儿,便只余了那抽泣声,时时地在范伸的心口上抽搭回。
范伸烦躁地捏了捏喉咙。
半晌后,才哑着声音问道,“当真妒了?”
姜姝并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抬起,见其神色没有适才那番咄咄逼,才伸出手牵住了他的袖口,轻轻软软的道力度,透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见他没有将她甩开,才怯怯地问了声,“那姝儿,,妒吗?”
乖巧如猫儿的声询问,如同挠在了范伸的心尖上,那股子熟悉的心悸再次涌了出来,犹如适才在客栈门前,她突然给他的那个拥抱般。
范伸突地低沉地笑,似是认命了般,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拉入了怀里,手掌握住了她的后脑勺,有意无意地蹭了两下,哑声道,“好了,别哭了。”
姜姝被他那拽,踉跄地跌在他胸膛上。
胸口的抽搭声时平静下来,刚抽搭了声,便听那道,“是喜欢看热闹吗,今儿元夕夜有烟花,眼泪擦干,我带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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