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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来了?”
一踏入屋子,许笑飞就听见了沈惊澜的声音。
他循声望过去。
沈惊澜坐在案前,圈椅上垫的柔软丰厚的毛皮裹住了他的身体,他面前摊开一沓墨迹淋漓的纸,还有一付笔砚,原先似在案头写着什么。
他抬头看着自己和临砚。
许笑飞与他视线相交。
传言说,教主年轻时是个极其英俊好看的男人,就冲着所有人都说自己长得像他,许笑飞也多半可以想象;三年前见到沈惊澜时,他虽面带病容,不复昔年英俊,总还不算难看;到如今,他的样子却令许笑飞心头震骇。
就算心里早有预料,许笑飞也几乎不忍再看着他,沈惊澜竟已……形销骨立。
不知道眼见他一天天变作这般模样的临砚,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只向他看了第一眼,许笑飞就觉他们之间那奇异的联系,又重新连结起来,他再度感受到了沈惊澜时时刻刻所忍受的痛楚。
他还有伤在身,伤处隐隐作痛,但沈惊澜的病痛,还要远远超过他。
这些闪念,他只能全部掩藏在心底。
“来,坐。”
沈惊澜在愉快地微笑着,他一笑起来,还和过去一样,充满阳光和温暖,让看见的人也从心底生起一股和悦之意,让人几乎忘却了他的病。
他一笑,又变回了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他的神色里更看不出半点悲苦。
对他逐渐毁坏的身体,他虽没有办法,但他仍能控制自己,不自悲自叹,也不怨天尤人。
他不愿再让一丝阴霾,散播到别人的心底。
他的话,两人自然要听的,都围绕着他面前的几案坐了下来。
临砚道:“教主,我这次带回一批善果,已着人送去了丹房,以后教主要每日服用。”
“好。
看来你这回,收获不小。”
沈惊澜笑着应道。
他气息浅而短促,连说话都已显得吃力。
“许笑飞,你的神霄真术…可是练成了?”
他又望着许笑飞问道。
“惭愧,我还剩下最后一个关隘未曾突破。”
许笑飞道。
他先前与沈惊澜约定,神霄真术一旦练成,他就来投奔天绝教。
这一次提前来到,也是形势所逼。
“若有疑难……稍后问我。”
沈惊澜道。
许笑飞的进度,其实算是极快了,他也没有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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