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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
叶灵苏暗生诧异,“找他干吗?”
“当日紫禁城,在梁思禽身边就是他。”
云虚说道,“后来我探得消息,西城八部呆在北平某处,找到之时,却让他们逃了。
不过,他们人走了,却留下一大笔财宝,我猜西城必不甘心,定要夺回,故而派人守株待兔。
谁知梁思禽没来,却等来了这个姓乐的小子。”
叶灵苏心生疑惑,回头看向乐之扬。
乐之扬不动声色,心里烦乱不堪,“元帝遗宝”
落到东岛手里,要夺回可是难了。
铁木黎武功虽强,还可一战,云虚心剑诡谲,仿佛妖法邪术,纵如梁思禽也要让他三分。
“小子!”
忽听云虚又道,“梁思禽究竟何在?”
“我哪儿知道。”
乐之扬信口胡诌,“那晚我是凑巧路过。”
“撒谎!”
云虚眼射异芒,乐之扬一个不慎,目光又被吸住,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头重心跳,浑身僵直,脑子里奇痒奇痛,似有虫子钻来钻去,跟着鼻孔一热,倏忽流出血来。
“住手!”
叶灵苏发现不妙,上前一步,拦在乐之扬身前。
云虚眉头一皱,收回目光,乐之扬如释重负,踉跄后退两步,拭去鼻血,瞧了瞧,不胜骇然。
叶灵苏死死盯着父亲,双颊酡红,呼吸急促,身子微微发抖,足见紧张之甚。
父女俩对视片刻,云虚眼神一黯,叹道:“你真要为他出头?”
“是!”
叶灵苏回答。
“死也不怕?”
云虚冷笑。
叶灵苏咬一咬嘴唇,惨笑道:“斯也不怕!”
乐之扬胸中热血翻腾,正要挺身上前,叶灵苏一伸手,又将他拦住。
云虚沉思一下,忽而转嗔为笑,坐下来,漫不经意地道:“这么说,你肯为他而死,当是喜欢他了?”
叶灵苏一怔,羞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云虚注目女儿,目光柔和起来:“女大当嫁,你年纪不小,终要有个归宿!”
叶灵苏面红耳赤,大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父女连心,我怎能不管?”
云虚幽幽叹气,“当年我违心成亲,害人害己;你若能与所爱之人结为连理,为父自然一百个欢喜。”
这话字字出于赤诚,叶灵苏本想呵斥,话到嘴边,忽觉心酸眼热,多日来的伤心委屈涌了上来,呆呆怔怔,恍恍惚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云虚又说:“乐之扬,我杀你易如反掌。
但看灵苏面子,只要你弃暗投明,投入我东岛门下,过往恩怨一笔勾销,除掉梁思禽,我便为你们成亲。”
叶灵苏心跳加剧,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听乐之扬说道:“云岛王,你怕是会错意了,我跟令爱并无男女之私,只是至交好友。
至于梁城主,他对我恩同再造,你要么将我杀了,但凡一息尚存,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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