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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花眠眼中泪光闪动,“几个月不见,可是清减多啦。”
她这一说,乐之扬也忍不住打量身边女子,果然比起东岛,叶灵苏纤瘦了不少,可是瘦弱之中越见挺拔,仿佛风中劲草,柔韧不屈,生意勃发,以至于乐之扬不觉其瘦,只见其强,不觉其憔悴,只见其精神。
一念及此,不知为何,乐之扬暗生惭愧,低声说道:“叶姑娘,多谢相救……”
叶灵苏冷冷不答,目光投向云虚。
云虚脸上阵红阵白,甚是狼狈,咳嗽一声,说道:“苏儿,你怎么来了?”
“岛王大人。”
花眠说道,“灵苏已是盐帮之主,我透过盐帮分舵,约她在此一见。”
云虚越发吃惊,仔细打量叶灵苏一眼,点头道:“人说齐浩鼎死后,即位者是个年轻女子。
我原本奇怪,不想竟然是你……好,我东岛弟子变化如龙,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叶灵苏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杀妻通奸,也不是池中之物?”
云虚一愣,面皮涨红发紫,这时云裳拔出松针,闻言大为不忿:“灵苏,你怎么对父亲说话?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他……”
“我不想听!”
叶灵苏冷冷打断云裳,“我来此间,只是为了见花姨一面,至于其他人,死也好,活也罢,是好是歹,统统跟我没有关系。”
“你、你……”
云裳望着妹子,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是爱是恨,是喜是悲,万般情绪涌到胸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虚闭眼叹一口气,说道:“灵苏,我知道你心中恨我,你娘之死是我平生大悲,你我父女反目,是我平生大苦。
而今我别无他求,只求舍身一战,死在梁思禽的掌下,好去九泉之下见你母亲。”
叶灵苏见他神情凄苦,心头微微一软,几乎舍弃怨恨,可一想到母亲的死状,心肠又刚硬起来,冷冷说道:“覆水难收,人死难活,以前的事不必再说,你若顾念恩情,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盐帮弟子。”
“盐帮弟子?”
云虚环视四周,惊讶问道,“谁是盐帮弟子?”
“他!”
叶灵苏指着乐之扬,“他是本帮紫盐使者。”
云虚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云裳更是恼怒,他输给乐之扬的暗器诈术,心中大不服气,只想再打一场,当即叫道:“你骗谁?盐帮朝廷,势不两立。
这小子明明是朱元璋的走狗,怎么又成了你盐帮的使者?”
“怎么不是?”
叶灵苏说道,“当日河咸海淡大会,我亲自任命他为紫盐使者,数千盐帮弟子,全都可以作证。”
“口说无凭!”
云裳一口气难以下咽,“当日是当日,今日谁可作证?”
“我!”
话音未落,笑声忽起,楚空山大袖飘飘,步入厅堂。
施南庭一皱眉头,手指微动,嗖嗖嗖,数枚钢锥化为流光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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