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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大椎穴”
突然一麻,身子瘫软,气力全无,耳边传来燕王的轻笑:“老十七,比谋略,你还是嫩了点儿。”
宁王转眼望去,燕王目光清澈,醉意全无,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嘲弄。
“哥哥!”
朱微相隔最近,燕王突然发难,她看得一清二楚,正要纵身上前,冷不防后心一痛,“至阳”
穴已被人拿住,扭头一看,正是道衍,和尚叹气道:“公主得罪……”
变故接二连三,朱微不明所以,惶恐之极,耳听燕王一声大喝:“动手!”
嗖嗖嗖,数支羽箭从围观人群里飞出,正中王府卫兵咽喉。
紧跟着,人群中蹿出十余道人影,均是百姓装束,个个手挽角弓,箭矢在弦。
一眨眼的工夫,燕王揪着宁王,道衍扯着朱微,两个箭步蹿到街上。
朱高煦躺在地上,原本半死不活,这时一跃而起,大叫:“拿刀来!”
几个伪装男子抢上前来,掀开下摆,摘下刀剑,当啷丢了过来。
朱高煦挨了一顿鞭子,满腔怒火无以宣泄,手持双刀,跳到王府门前,两个甲士正好迎面冲来,他大吼一声,一刀一个,将二人砍翻在地。
这时宁王一方都还过神来,朱鉴一声令下,甲士蜂拥而出。
朱高煦抵挡不住,节节后退,燕军诸将各持兵器,上前相助,伪装男子也张弓怒射,箭矢所向,王府甲士无不应弦而倒。
一时门前大街,双方杀成一团。
燕王毕竟人少,不过几个照面,已然落了下风。
燕王抓过一口长剑,横在宁王颈上,厉声高叫:“全都住手。”
王府甲士投鼠忌器,攻势应声一缓,朱鉴也是犹豫不决。
燕王使个眼色,诸将环绕四周,退如疾风,上了街边一座阁楼。
诸将弯弓注矢,居高临下,朱鉴召集人马,将阁楼团团围住。
到了楼上,张玉找来绳索,将宁王、朱微捆绑起来。
朱微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宁王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叫道:“四哥,你疯了不成?”
“你看我疯了么?”
燕王笑嘻嘻说道,“老十七,只怪你不够意思,当日若肯出兵助我,你我兄弟,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宁王沉默一下,涩声道:“你们一直在做戏?”
“是啊,做戏!”
燕王大笑,楼头的人都笑了起来。
朱高煦也笑,笑了两声,牵扯伤口,痛得倒吸冷气,冲着张玉怨怪道:“老张,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哎,痛死老子了!”
“殿下勿怪。”
张玉歉然道,“轻轻地打,露出了马脚,这一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朱高煦气恨恨犹有欲怒。
宁王神气恍惚,喃喃说道:“四哥,看样子,你谋划已久了?”
“没法子!”
燕王笑道,“你天天躲在王府,不用点儿手段,怎么诓骗你出来?”
“这也没用。”
宁王悻悻说道,“先帝留下军法,主帅被杀被擒,副帅接任其职,不可因一人而乱三军。
我若被杀被擒,自有朱鉴统帅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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