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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昊谷的功夫在盐帮中流传也不奇怪。”
“这人不会内功,应该只是帮中的喽啰。”
秋涛顿了一顿,盯着乐之扬,“我问你,齐浩鼎的伤势如何?”
乐之扬被当作盐帮弟子,一时哭笑不得,应声答道:“齐浩鼎是谁?”
秋涛细眉一挑,不耐道:“好小子,身为盐帮弟子,连自家的帮主也不认了吗?”
“谁说我是盐帮弟子?”
乐之扬怒道,“我脸上写了个‘盐’字吗?”
秋涛笑道:“你不是盐帮弟子又是什么身份?”
乐之扬欲言又止,对方四人见他神气,均是哈哈大笑,分明认为他抵赖无功、理屈词穷。
笑了一阵,周烈说道:“盐帮真是地里鬼,这么快就找到了秋师姐。
好在跟来的只是一个喽啰,若是五盐使者,倒有一点儿麻烦。”
“麻烦个屁。”
石穿皱了皱鼻子,“五盐使者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西城八部相提并论?”
“不可轻敌。”
秋涛说道,“盐帮弟子遍布天下,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本派地处西方,在中土全无根基。
强龙不压地头蛇,斗起来未必能占上风。
但愿齐浩鼎无碍,大事化了,不要旁生枝节。”
说到这儿,略略一顿,纳闷道,“怎么过了半天,老万他们还不来?”
卜留笑道:“想来有事耽搁,再等一等也好。”
正说着,石穿忽地手指前方,叫道:“那不是么?”
众人转眼看去,江上出现了一点火光,飞一般向岸边移来。
片刻间,火光逼近,却是一盏白纱灯笼。
火光照出灯笼主人,乐之扬定眼一看,“啊”
的一声惊叫起来。
提着灯笼的是一个白衣男子,长发如雪,一步丈许,不借一船一板,蜻蜓点水一般向燕子矶飞来。
乐之扬看得两眼发直,只疑身在梦中。
他定一定神,深吸一口气,压住剧烈心跳,仔细看去,白衣人左手提灯,右手撑着一把白伞,袖袍高高鼓荡,白发冲天向上,浑身上下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轻轻托到半空,故而飘行水上,宛如神仙,足尖点过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
“兰追!”
秋涛看着来人,神色困惑,“怎么就你一个人?”
“秋师姐。”
白衣人说话甚慢,语气悠然,“说来话长。”
两人一问一答,兰追已到燕子矶下,身子一纵,踏着矶石,飘飘然升了上来,落在地上,点尘不惊,比起鸟雀还要轻盈。
乐之扬听他说话,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家伙终归是人,不是妖邪鬼魅。
他忍不住打量来人,但见他三十出头,毛发皆白,五官清俊不凡,只是一双白眉微微皱起。
“兰追!”
石穿见势不妙,高声大叫,“你哭丧着脸干吗,跟死了爹妈一样。”
“事情不太妙!”
白衣人不紧不慢地说,“苏乘光那家伙,落到盐帮手里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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