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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翔进入这个沙漠已经十天了,这里的温度高的吓人,而且一年四季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听着像是个好地方,但其实,这地方能带给的生灵的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比起别的种族来说,龙族更害怕深入到这个地方,他们需要水,一天都离不了,这里黄沙万里,半分水源都不见,而高悬在头上的艳阳也没有云朵的遮掩,一旦变成龙形飞上天空,便瞬间会被烈日烤干。
这是一个能活生生将一个龙族困死在此的地方。
傲翔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个符印,一汩细如小指的清流,从符印的正中缓缓流下,傲翔跪在黄沙上,让那细流一丝不漏的流进他的嘴里,待他觉得没有那么干渴了,他便立刻撤了符印。
这是他的母亲悄悄教给他的保命法宝,很多次都帮了他的大忙。
每次划出这个符印,傲翔的心里便会被暖暖的情愫包围,他的母亲虽然只是个卑微的鲛人,可她爱孩子的心,却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差。
母爱,本来就不分种族,无关贵贱。
这里的水源极其匮乏,就算傲翔有聚水印也不敢随意浪费,每次只要喝够能维持他体力的水量便立刻撤了聚水印,即使如此,他也发现,这两天从聚水印中流出的水越来越少了,这片沙漠有多大他还不知道,他还要依靠这个走出沙漠,实在不敢有半分的浪费。
傲翔的嘴角带了一丝嘲讽,他站起来,看着太阳定了一下方位,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走去。
他要穿过这片沙漠,去另一个龙族的领地。
本来他不必如此惨的,只是他没忍住,战场上,他被那个叫冉羽的龙族给拉住了,他的任务本来是带领自己的小队护送冉羽太子安全离开战场,可冉羽当时拉住他,求他救自己的父王,他看得出冉羽是真心实意的想救南方龙王。
傲翔没见过这样的父子情,他的父王如果在战场上陷入这样的境地,他的那个大哥,恐怕会乐的拍手称快,傲翔知道他想做王都快想疯了。
傲翔那时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杀了出去。
他不再隐藏实力,在战场上便所向披靡,可这样做的结果是,敌人虽然败了,他的身份却遭到了严重的怀疑。
他的实力太强大了,却只是屈居在南方龙族之下做一个小队长,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他的身份很好查,傲翔也并没有刻意隐瞒。
结果就是,他被驱逐了,被赶到了这片可以埋葬一切的沙漠之中。
傲翔当时,头也不回默默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埋怨命运的不公,路是自己选的,人也是他救的,他已经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更何况那些龙族还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并没有直接杀死他,比起他自己的种族,这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龙族,做的已经不算过分了。
聚水印终是将沙漠里的最后一滴水都榨干了,傲翔在没有一滴水的情况下,又坚持了三天,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
沙漠的边缘隐隐有着五彩的华盖,华盖之下是一把巨大的躺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其中。
看见傲翔的身影从沙漠的尽头走出来,冉羽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的那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
他开心的向一直躺在巨椅中的南方龙王冉释道:“父王果然是高见,他真得走出来了。”
旁边的左军元帅却很不服气,对冉羽道:“太子,这正足以说明此人的可怕,这片沙漠,从来没有龙族走出来过,请龙王下令,臣这就去摘了他的脑袋。”
“你敢!”
冉羽怒喝,“你敢陷本太子于不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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