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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嫔妾的疑心病重,但是……”
苏盼琴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苏盼琴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姜婉清做的!
顾钧认真看着苏盼琴的眼睛,沉声道:“朕答应你,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不让辽儿和逍儿白遭这个罪!”
……
自从那日顾钧同苏盼琴说完后,她也算是重新打起了精神,每天按时吃饭,然后便去顾逍那里。
虽然只能隔着木门同他讲话,但也可以让小小的顾逍听讲自己母亲的声音,知道他母亲还是关心他没有放弃他的。
苏盼琴努力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她开口问张岸:“张太医,您实话告诉我,逍儿的病有没有机会好。”
按照宫规,苏盼琴如今正二品修媛的分位是早就可以自称“本宫”
的,可是面对医治自己孩子的医生她无论如何也是摆不起架子来。
张岸的表情还是如苏盼琴第一次在冯瑾瑜的承香殿见时那般清冷。
一身太医院统一的藏蓝色官服将他英挺的身躯包裹住,那双双平静无波的丹凤眼中带着寒潭般的沉静与凉意。
“修媛娘娘,这天花为毒最重,为自禀受以来,蕴积恶毒深久之故。
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
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载白浆。
随结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差者,疮瘢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
因其自少至老,人生百岁之中必不能免,顾曰‘百岁疮’。”
张岸平静地对苏盼琴说,他的眼中没有怜悯,像是看穿了世间的生老病死一般。
苏盼琴这几日开始,已经客观冷静了许多。
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此时顾逍身上的疱疹已经灌浆,周围红晕加深逐渐变成黄白色的脓疱。
皮肤各处上面的脓包密集成堆,密集的排列在一起,有的甚至一个大脓疱上又摞着几个小疱。
顾逍原本白嫩的皮肤也变得蜡黄,只有那双如黑曜石明亮的眼睛,还有着有着生命的光芒。
“张太医,逍儿每日用药如何,您可否说与我听?”
“臣每日为殿下诊脉数次,日调其方。
琥珀一两半,研牛黄一钱,研人参、檀香、白茯苓各一两半,研朱砂、珍珠各五钱,研、枳壳炒、枳实、牛胆南星天竺黄各一两,山药十两,甘草三两,各为细末。
再用金箔四百片,蜂蜜二斤,黄蜡二十五斤,此药一料五百丸,每丸重五分,其药性温平,不寒不躁,驱风化痰,和脾健胃,镇心解热,安魂定惊,添益精神。”
张岸冷声道:“二皇子初生数月,每丸作四次服,瘟疫邪热,烦噪不宁,痰嗽气急,疮疹欲出,发搐,并皆治之。
痘疹之后,人同再造,比之常人不同。
若有所悞,贻害终身。”
可是看到张岸一脸冷漠地说着自己骨肉的生死命数,她心中压抑的怒火还是止不住的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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