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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立着干嘛,还不快些走,他是墨爷的女人,你动不得!”
年轻船工听到同伴这般说,立马就走了,几乎不留恋地迈开大步,没再朝尔娘瞧半眼。
嘁,全是孬种!
尔娘不屑地唾了口唾沫,看不起这伙外表硬朗却没个硬骨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前面街巷热闹起来,行人纷纷回头,然后往两边靠站,让出一条道。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从这道中央款款而来,凡见他的人都恭敬地低头弯腰,叫声:“墨爷万福。”
尔娘勾唇一笑,看着那个骑马男子,他模样不过二十余岁,举止神态却是老成持重,他喜欢穿墨袍,青丝高束以墨玉为扣,腰间插一细长烟杆儿,就和尔娘手里的一模一样。
墨华在花楼下勒马,随后抬首看向那扇窗户,尔娘就坐在那儿,酡颜色的缠枝纹褙子随意挂在身上,有意无意地露出半截香肩。
她眼泛斜波,似笑非笑,然后轻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墨华下马,把缰绳塞到随从手里,他还没进花楼,老鸨就领着花楼上上下下候在门处,他脚跨进门槛,门后人齐声道:“墨爷万福。”
墨华听不见,两三步跨上木梯直奔三楼。
到了尔娘房里,她还坐在窗户那儿。
外边光线正亮,从屋里看去,她好似一道俏美剪影,人隐在暗处,脸上的笑晦暗不明。
墨华收了急躁仪态,慢吞吞地走过去,随后一把抽去她手里的烟杆,笑着道:“怎么又坐在这儿?不怕摔下去?”
尔娘抬头看着他。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他常有的笑,这笑看起来淡淡的,随风即散,可又像融入他骨子里,一提到他的名,就会想起这神秘笑意。
“我在等你啊。”
尔娘抬起雪白的腿,浪荡地踩在他的心口上。
他伸手挽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
“等我也穿得太少了点,都被别人看去了。”
墨华调笑,一双凤眸弯起,像个顽童。
他的眼与众不同,像未暗透的天色,黑中泛蓝。
曾经有人说他不汉人,是杂种狗,结果这说他的人失踪在了海上,生死不明。
墨华的确不是纯汉人,他的眉眼深邃、鼻梁挺直,比这云海洲的大多数人都要俊逸,他不在意自己的血统,只是不喜欢“杂种狗”
这三个字。
墨华不喜欢很多东西,而他不喜欢的“东西”
总会莫明消失掉,就像海边的沙砾,退潮之时慢慢地、悄悄地被浪带走,看起来似乎没变,其实有些东西早已不见踪影。
墨华唯一喜欢的只有一个,此时她正半倚在他的怀里,双臂兜上他的脖颈,弯起眉眼媚笑。
墨华伸手拉下湘帘,屋子瞬间昏暗了,他们就像被关在密不透光的笼子,可以尽情大胆地做任何事。
墨华渴极了、饿极了,他粗野地扯去尔娘的衣裳,连着她的胸抹一起扔在地,随后架起她的双腿,将她顶在衣柜柜门上。
柜门上的纹是藤蔓,她就像这藤蔓的延伸,娇媚作态,把他缠得死紧,
浊重的呼吸炽热纠缠,他成了匹脱缰疯马纵情驰骋,摇得整栋楼咯吱作响。
尔娘被他弄疼了,咬起下唇闷哼,鲜红的胭脂将雪白的贝齿染得斑斑驳驳。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三年前的某个晚上,他开了她的苞,从此之后她就成了他的专属。
为了成为他的专属,在那晚之前,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学会如何摆弄风情。
当初收下尔娘的老鸨说她有双好眼睛,顾盼间媚气十足,稍加调教就能让饥渴的男人乖乖掏银子。
在云海洲上来往的都是饥渴的粗人,如狼似虎。
他们不需要琴棋书画,只要娼妓们身子够柔够风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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