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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天边那最后一抹红霞渐渐隐去,夜幕又一次降临。
一轮如钩的新月懒洋洋地爬上云头,轻风卷着云儿慢慢地往前游动着。
满天的繁星在黑夜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辉,看起来明天又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这是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竹篱笆围着几间小木屋,孤孤单单地隐匿在这山林深处。
小院前那条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就它与外界的唯一通道。
院里子的木架上,几张动物的毛皮晾晒在木架子上,院子的一角还堆放一些打猎用的工具,看起来应该是一户以狩猎为生的人家。
深色的夜幕中,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里淡淡地烛光从门内照射了出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跚跚跳跳地走了出来,男孩身上的衣服很旧,像是穿了很久,不过却洗的相当的干净。
“爹,那两位阿姨没事吧!
?”
小男孩闪着大眼睁,转过身问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
男子笑了笑,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说道:“没事的,她们一会就醒了,你去洗洗手,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小男孩点了点头,欢快地奔向水缸。
男子回头往屋里看了看,随后轻轻地带上门。
小男孩甩着湿漉漉的小手,扑进男人早已向他张开的怀抱里,父子俩嘻笑着走进另一间屋子里。
昏暗地房间里,烛光悠悠地映照在墙面上,房间的东西两侧分别放着一张木床,屋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矮脚的木柜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这就是这个家里的所有家档了。
东边的床上,萃盈面色苍白地躺着,剧烈的疼痛和透支的体力已经让她沉沉地昏睡过去,脚上的捕兽夹已经被拿下,伤口被仔细地包扎起来,雪白的纱布上印出的红色血印是那样的让人心痛.
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了睡在西边另一张床上的林菀秋,她抬起手拍了拍脑袋,痛疼如一阵风吹过,当痛意消去的时候,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陌生的一切,让她心头一紧,整个人本能的产生了一种自我防护意识。
她紧张地掀开被子,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
“你可别乱动啊,当心身子。”
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小男依旧跟在他身边,只是见了生人有几分羞涩,怯怯地倚在父亲身旁。
“你!”
看着眼前的男子,菀秋吓了一大跳了,她努力地用被子裹紧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双手碰到胸前的衣服,她佛仿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本能的低头一看。
衣服!
这身衣服不是自己的,是谁帮她换的?难道是这个男人?不可以,他怎么可以看自己的身子,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去死!
男子似乎看懂她在想什么,把手中的水壶往桌上一放,微笑着说道:“您放心,衣服我是让前面村子里的阿秋婶帮您换的,不信您可以问问我儿子,小孩子总不会说慌话的。
只是这衣服是我妻子留下的,都是些粗布衣服,您别嫌弃才是。”
菀秋把目光转到小男孩身上,她希望小男孩能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男孩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用嫩嫩的童音说道:“阿姨,是真的。
阿秋婶她每天都来买我爹打的野鸡,真的是她帮您换的。”
菀秋听小男孩这么一说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依然目光警惕地盯着那个男子。
男子低下脸,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目光。
然后抬头扑嗵一声跪倒在菀秋面前,感激地说道:“少夫人,上次在医院我那样对您,真的只是一时气愤。
您大人大量,放过了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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