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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让你做出抉择时你让我看到你离去背影,那么你当初说的愿意和我一起得艾滋病的话就算了吧,同生共死的权利我现在也不想给你了。
乔准,你活该,沈继活该,你们都活该。
如果下辈子我还遇见你,你还会不会对我百般宠溺?任我骄纵任我任性,用喜欢消磨掉我意志,剥夺我坚强,然后在我全心信任你时,却亲手把我推向深渊。
那么下辈子让我不要再遇见你吧,教训一次就够了,足够我永不能翻身,何谈第二次?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无论地狱天堂,只愿永不再见。
乔准,好多事情我们现在才清楚,而我却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雨水从发梢流到下巴,哪怕擦干了也湿漉漉的,我穿着医生白大褂晃进沈继病房时他已经醒了,脸色似乎比病房床单还白。
病床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捧白玫瑰,洁白,优雅,冷艳不可方物。
我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然后看沈继睁大眼睛,手插在口袋里冲他微笑:“外面下雨了。”
我坐在他病床边时,沈继神色恢复平静,他盯着我削苹果的手,仿佛看怪物一样。
“你怎么还敢来。”
声音虚弱。
苹果削到一半就失去耐性,在以前这些事都是乔准代劳。
我垂眼看着手里被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在没有皮的那一半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回答他:“我怎么不敢来?”
“我们扯平了,”
他说,竟然还笑了一下:“乔陛你的确够狠,没有人比你狠,你这种人是真可怕,我当初就不该招惹。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能忍受任何痛苦,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从花瓶里拿出一枝白玫瑰,轻挑得如同调戏潘金莲的西门庆把花在他眼前一晃,冲他笑得甜蜜:“该说‘最了解你为人的绝对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果然不错吗?你比乔准还清楚我真面目。”
想了想我接着说:“告诉你一件或许能让你开心的事,你向乔准求助他最后的确到了。
是他把你送去医院,然后我们,”
试着用一个比较轻松的形容词,“恩断义绝。”
“可是终究会和好不是么?”
沈继对我的话不以为意,“我还是介入不进去,而且永远也没有那个机会,哪怕之前破釜沉舟。”
“不,”
我反手握着刚才削苹果的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我死了你不就能趁虚而入吗?虽然代价有点大。”
我抿了下嘴唇朝他露出个赞赏表情:“不得不说,你很有胆量。”
沈继转头看我:“你愿意为了成全我们自杀?”
他看向我手里的水果刀,毫不掩饰期待。
我用刀背拍拍血管,还是朝他笑得如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承你吉言,我得艾滋病了,谁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沈继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其实几天的毒瘾比较容易戒的,你后边为什么自暴自弃?”
“你他妈装什么傻?!”
他的态度让我笑容恶劣起来:“你给我注射海洛因后那段时间我没碰过毒品,一直听乔准的话努力戒毒,可是结果呢?不久出现HIV初期反应,我去医院检测出阳性。
你怎么敢做出这副无辜表情!”
敛起笑容,我将手腕凑到他脸前,恢复温和的笑警告:“不要再作死了哦,不然我割破手腕喂你血,就像你原来想背炸药包那样,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不知道是演技好还是真的有误会,沈继神色变成了震惊,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我没有骗你们...不是我做的。”
“还嘴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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