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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是实话,唯有金子的数目不能说实话。
这是文珺唯一决定对父亲隐瞒的事情。
谁都不能更她抢金子,哪怕那个人是她今生的父亲。
等舞柳磨好墨。
文珺就拿着笔开始发呆。
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一想到将事实告诉文瀅这位现在的父亲,自己就可能失去一部分黄金,文珺的心里就微微发痛。
如果舞柳有读心术的话,一定被文珺心里那不停的高声尖叫“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给吓得尿裤子。
葛朗台们对黄金的执着。
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不过,事实证明。
文珺其实也不用继续纠结下去了。
因为这时候,大老爷文瀅居然带着几个心腹随从赶到了文珺这里,他是听说了老太太知道文珺买地的事情以后,跨马赶来的。
古代,强梁横行,而大老爷居然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来。
文珺可是知道的,走夜路会有多少危险,更不要说快马加鞭。
看见父亲的那一瞬间,文珺的第一反应就是抱着父亲的腿大哭。
她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哪里不哭的?
更不要说,文瀅对她的宠爱程度了,现在不哭,接下来怎么要好处?
虽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泼妇的法门,可是不得不承认,对在意自己的人来说,这个法门非常有效,甚至于,只要文珺一流泪,她老爹文瀅就不顾自己的腰酸背痛,先弯下腰来安慰她了:“好孩子,乖孩子,爹爹的小宝贝,没事了没事了,爹爹来了。”
又转头问舞柳:“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京里来人了?”
舞柳道:“回老爷,是的,老太太派了红绡姐姐过来,就比老爷早一步。
不过小姐没有见红绡姐姐,而是先打发红绡姐姐下去休息了。”
文瀅马上对女儿道:“好孩子,不怕不怕,爹爹来了,啊。”
文珺抽噎了一会儿,道:“女儿想爹爹了。”
大老爷文瀅的脸上马上笑成了一朵花:“爹爹也想小宝贝了。
来我们进屋说话,外面风大。”
大老爷牵着女儿的手,先进了屋子,而他的那些随从,自然是跟着翟大管事下去安置了。
进了屋子,看见屋里的家具摆设,大老爷先是一愣。
继而大怒,又怕吓着女儿了,只得按捺着脾气道:“这里的黄花梨家具哪里去了?可是下面的人不规矩,偷偷拿走了?”
舞柳上前一步道:“回老爷,从庄子上的丫头们的嘴里听说,这屋里原来配套的家具都被府里的人搬回府里去了。
据说是四年前的春天。
后来还是翟大管事见这屋里空荡荡的实在是不像话,这才就地取材,让庄户们动手,才将各房各屋的家具都凑齐了。”
文珺道:“说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让厨房烧水,父亲一会儿要梳洗。
一会儿父亲的小厮用了饭,让他上来伺候,我去姐姐那里挤一挤。”
大老爷道:“怎么。
连铺盖都不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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