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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桓用大拇指给她抹去脸上泪,他的手白皙修长,有力却形美,掌心却是甚粗糙的,常年摩擦刀柄和搭箭的位置起了茧子,又厚又硬又没顾上控制力道,一擦姜萱的脸颊,白皙细嫩的脸皮子一下子就红了。
他一急,忙收手换了袖口去擦。
这手忙脚乱的,姜萱都被他逗笑了。
这么一乐,激动的情绪倒是缓和不少,她揪开他的手,“行了我来。”
她自己抬手,抹抹就干净了。
卫桓甚觉自己笨拙,正懊恼间,姜萱已围着他转了一圈,春末衣衫甚单薄,仔细一看再微触几下,就知他躯干部位没缠绷带。
她十分满意:“好了咱们进屋再说话。”
姜萱心头大石放下,才觉站门口不是事儿,轻快扯着他的袖子往屋里去。
卫桓却一下子像点了穴般,被她轻轻触了这么几下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被她拉着,才定了定神往里去。
心跳得有些快。
怎知姜萱直接拽着他往里屋去了。
这院子小,屋子更小,之前和卫桓碰头后,姜萱就让众人把东西收拾好,随时准备撤离。
外间就这么丁点大,塞了东西有些落不了脚,卫桓也不是外人,姜萱便直接拉他进自己寝居的里间。
里间也十分之小,迎面就是一张不大的架子床,其上衾枕微见乱,床沿褥子有些皱了,显然刚才姜萱正是倚在此处等着的。
这是姜萱闺房内室,女子最私密的空间。
卫桓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明明旧时不是没坐过,可察觉情感有变后,这还是头一回。
没有椅凳,他顿了顿,慢慢挨着床沿坐下,后脊绷得紧紧的,有淡淡暗香浮动,这是姜萱的体息,若有似无,撩拨他的心弦。
卫桓喉结滚动了一下。
“战况怎么样了?舅舅符非他们如何?丁洪呢?”
架子床是圆洞门式的,口子不大,姜萱挨着他身侧坐下来,一下子,那种清淡如兰的体香更加明显了,卫桓心跳加快大腿绷紧。
忽想起先前徐乾那家伙说的,兄弟你主动些,得抓紧了!
一时气燥心浮,有些压不住了。
他何尝不想抓紧了?
可最近变故频频,她更没闲心思想这个。
等回定阳吧,这回已把大麻烦解决了,等回定阳他寻得合适机会就说!
一连默念好几次,这才勉强压住躁动的心思,卫桓定了定神,努力集中注意力,“并州军稍胜三胡,不过胜得不多,战事仍未结束。
舅舅他们无碍。”
“我们计成,丁洪已死。”
姜萱仔细听着,闻言登时大喜:“丁洪真的死了!”
“真的吗?怎么杀的!”
她“腾”
一下站了起来,在窄小的内室来回踱了两步,实在由不得她不激动,丁洪死了,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啊!
姜萱这般,倒是把卫桓那些旖旎心思驱散了不少,他立即安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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