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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之华所握她的双手,滑软温腻,柔若无骨。
见她轻泣,怃然戚戚,令人怜爱不已,便掏出汗巾替她轻拭珠泪。
楚楚见他如此相待自己,早已忘却其它,扑滚对方怀中,将脸深贴于他胸膛之上,厉之华趁势将她紧紧搂住。
此刻,两颗心均在怦怦怦、怦怦怦……厉之华抬头望天,但见白云飘飘,空蓝似海,二人仿佛身置于昊袤无际的苍穹,在那云端之上摇摇曳荡……
“啪”
地一声鞭响,突听有人骂道:“呸!
下作黄子,当这是深山丛林?想过瘾一番,不去春香楼,却横于此道两棍相顶,真他奶奶地晦气!”
二人忽听耳鬓啪地一声马鞭脆响,紧接着污秽之语贯入耳中。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惊得大颤,忙地分身开来。
楚楚见自己的情作被别人瞧个清楚,羞得无地自容,恐被认出,忙转过身子避开。
厉之华又羞又气,转身瞧去,见身旁不远有两位骑者。
这两人皆屠夫装束,浑身油污尽是,其中一人年约三十三四岁,生得浓眉大眼,肤粗色黑,满腮的虬髯,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形状却极勇猛。
另一人年约四十开外,脸部白净,生得矮矮胖胖,腰间却插着一把杀猪用的梃子。
这两位周身油腻乎乎,让人感觉穿这身衣服确实不太舒服。
那挎刀的汉子骂道:“你小子还心中有气?站在这道口干那不齿的事体,今日真他娘的活见鬼。
老子半天没碰到生意,倒是你俩小鬼暗中作崇,赶快滚蛋!”
厉之华见这人乘在马上咆哮动怒,心想你收买不到生猪,却把怒气泄及到我俩身上,这厮倒不通道理。
乃道:“你这小子口放秽气,不讲道理,我们兄弟俩在此道别,你生意成否,怎可系到我俩头上?惊忧我们的别离之情,我还没怪罪你呢!”
这汉子气得大叫:“好个毛小子,嘴巴倒利,若不见你生得文秀俊弱,早已一刀一个,你们那玩艺旋了去,送入宫中,做个小太监也不坏。”
说完,哈哈大笑,抽出刀来在衣袖上来回抹蹭几下。
那白胖汉子也同时将梃子抽出,朝上面吐了几口唾液,用肥掌攥着来回拭擦。”
厉之华道:“我瞧你们不过是寻常屠夫,若是会些武功的,非将你俩的项上之球割下,也送入宫中做个太监不可。”
那持刀汉子大怒道:“好小子,竟敢绕弯子骂人,不教训一顿,你倒不知我屠破刀屠老四的厉害。”
随后双足一弹,“嗵”
地一声,这二人同时从马上跳下,忽见二人刀梃相交,来回钢了几遍。
厉之华见此怪异之状,忍俊难禁,讥笑道:“二位是想把刀磨得锋利送我来宰掉你俩么?我可不会用猪刀,如你俩承认自己是猪,我倒要屠杀你俩。”
这二人听他讥笑,毫不理睬,仍来回钢磨不止。
楚楚见对方欲要厮斗,惊道:“厉公子,别同他们计较。”
厉之华向她笑而不答。
那持刀汉子笑道:“打倒不需打,将你们那玩艺斩去便是,我把刀用快些,或斩一个,这样才过瘾,省得你们常常干着急。”
楚楚哪曾听过这等粗秽之言,羞得干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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