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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见问,慌道:“我有马匹。”
刚说到此,心下好笑,暗想自己哪里来的马匹?见情急说错,羞得脸色大红,忙又自圆道:“我的……我的马匹被强人抢去……不,没被强盗偷去,是……是被什么吓得,受惊跑了。”
恐言有罅漏之处,忙又补了一句道:“就是刚才跑的,我乘马乘得疲乏,便下马在桥墩上坐下歇息,突然有股旋风旋来,那马一声惊叫,便向那、向那奔去了。”
厉之华见他总是羞慌不定,说话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说马匹被人抢去,又说被惊吓跑了,一会向南指,见路南沟壑交错,不是马奔之地,便又改向西指,想他所言必定不实。
于是说道:“我瞧年兄挺是面熟,好象曾经见过,请恕在下眼拙,现在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少年道:“公子见我真的面熟么?”
言语之情,显得甚为惊喜。
厉之华又细细打量他一眼,见他也正瞧自己。
四目相对,这少年忙地移了视线,低下头来。
厉之华见之形态,突地憬然。
“噢”
地一声笑道:“你……你不是楚楚姑娘么?怎扮成这般模样?我怎道这等面熟,原来是我欲谢之人。”
说完,翻身下马。
这少年正是那掌房的女儿楚楚。
她自见了厉之华,被其英表豪情慕得意乱神迷。
平素闷在家里,极少出去,即使外出,也不过在客栈附近,所见的男子不是粗鲁草贱之辈,便是儇薄市井之徒。
当晚回到自己房里,幽情忆感,柔醉绵绵。
整整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
虽喜厉之华此刻没走,住在自己家的客栈,但怨自己身为女儿之身,无法去结近人家。
如此忧羞忡忡,不觉天色近晓。
她见天色快亮,更无心去睡,恐厉之华早起动身,便匆匆穿衣起来。
开了门去,见院落无人,索性放开心怀,偷偷打开院门,趋向客栈。
客栈距她家不远,顷刻即到。
见客栈大门紧闭,便拍开了门进去。
伙计见她天刚微亮只身前来,必有要事。
楚楚虽到了客栈,但不知说啥最好,只好对伙计道:“昨天晚上和那几位争斗的两位公子走了没有?”
伙计异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楚楚编个谎说:“我娘说今早准备些酒菜,候那两位公子起身时,端送房中,以示谢意。”
伙计道:“这点小事差个人来是了,何劳姑娘起一大早来此。”
楚楚脸上羞得通红,说道:“昨晚我爹心情不好,全家人也没睡个安稳觉,那位公子昨晚手下留情,没出啥大乱子。
我娘说今早要准备些酒饭,相谢人家,昨晚忘了告诉你们,只好我亲自跑一趟。”
那伙计也不多去理会,于是叫醒厨子,开始整顿酒菜。
楚楚见天色已亮,怕爹娘现自己,又叮嘱道:“如果我爹或我娘来了,你们可别……”
楚楚正不知如何自圆其说时,却听身后有人道:“说你来此又怕什么?你不来,我也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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