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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短裙爷娘挣,
着子你格红裙卖子我个身!
本是首耳熟能详的沪郊农村谣曲小调,川沙腔与常力雄出生的松江农村的腔调差不多。
在常力雄听来,这川沙的发声还特别有味,尤其是从小月桂嘴里唱出来,有种韵味悠长的甜糯,那悠缓的拖腔反复,绕得常力雄心尖尖又痒又舒畅。
她从小喜欢唱调子。
到了上海只能偶尔趁着洗碗碟杯盏或拖地板的时候,自己哼哼。
在这个琵琶弹雅的地方,还是不要出乡下人的丑。
现在常力雄看着她的眼神,如此陶醉,如此爱怜,让她唱得越发有情有调,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花鼓小调唱得一咏三叹,情意绵绵。
唱的与听的人一样如痴如醉。
他禁不住拿起她的左手,在她的手心上打起了拍子。
她一唱完,他坐起来,抱紧她,说:“比我小时在老家听的还好!”
“常爷。”
她突然停住。
“怎么啦?”
她没有说下去,满脸通红。
“怎么回事?”
“我又想了。”
她低声说。
她掉开红红的脸,给自己找个理由:“大概是唱出来的。”
不过同时,她的全身开始快乐地战栗,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颈,又蔓延到胸口。
“我也想了,就是你唱出来的!”
他一把揽她在怀里,倒在枕上,抛开她刚套上的粉红内衣,“看来你是个小妖怪。”
挂钟的钟摆在摇,他们俩的身体如那钟摆摇曳,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觉得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过。
先前那几次,她不知如何对付这事,只知道有点快乐。
这一次,她已经明白了这快乐是她自己的,只要心里想要这个男人,就能让这快乐带着自己走。
好像骑在一匹奔跑的马上,她的全身,尤其是下部,里面的深处,被颠得阵阵发麻。
而马急驰地奔跑起来,她被常力雄抱着一起骑在上面,马跃过床,跃过墙,跃过一道道河流,直往坡上冲,前面就是山顶,这匹马一直冲到山顶,却停不住。
他们俩都叫起来,顺势飞了出去,晕晕迷迷地飘翔在空中,顺着风势起伏,似乎降了下来,却又畅畅地升上去。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从未如此自在,翱翔在一个空旷之中。
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终于飘落到地上的,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身是汗。
她起身去绞一把热水毛巾,擦他脸上身上。
那挂钟钟摆指针已经到了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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