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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迸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惹得屋内的女人都止不住的朝他那儿瞟,有几个眼巴巴的想贴上去,却被人不动声色的拉走拖了出去。
“龚先生。”
我皱巴巴的开口,紧张到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看着龚曜毒蛇一般的双眼,有些厌恶他的眼神,过于犀利又充满不屑,仿佛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如同蝼蚁一般被他俯视着。
灼热的视线像毒刺一般从我身上滑过。
龚曜托着下巴静坐,也不看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等着我的下文。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这是陆羲柯教给我的,我没犹豫直接下了跪,埋着头伏身在他脚边。
房间里其他的人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吹着口哨看我,满眼看戏的笑意。
“我想请龚先生帮我查个人,他叫慕隽,部队编号01023,于7日上午在特编连失联,我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有人出声喊了句:“五爷……”
龚曜应也不应,眼皮不抬,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测试这酒的品质。
“对不起,我不该把她放进来的。”
挂着经理牌子的人过来拉我,因为龚曜默不作声的态度,整间房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不留神丢了命。
“等一下。”
我还不死心,撑着身子要往龚曜身边靠:“五爷只要你肯帮我的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他穿着意大利手工质品的皮鞋轻轻踢了踢我的脸,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我见他精致的面孔。
叹他如同神作,又叹他不可触摸。
僵持了一会儿,龚曜起身,立刻有人上前给他披上大衣,什么也不说准备离开。
“龚……”
我站起身子想追上去,喊了声他的名字,见他冷然回头的眸,那个‘曜’字却死死的卡在了嗓子里。
“狗什么的,不都是爬着走的吗?”
回头一眼,口中的话让我脸色苍白,身后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麻木的弯下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身后……
跟在龚曜身后上了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他到了车上就闭了眼睛小憩,让我的那些话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龚先生……”
我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跟他保持平视的目光,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卑微。
他不耐烦的睁眼,狭长的眸子都是不屑。
“想让我帮你?”
我颔首,眼神坚定。
“我有什么好处?”
龚曜敞开上衣的纽扣,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扫过了一眼。
“龚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一定双手奉上。”
他嗤笑,伸手捻起我的下巴。
“你这双眼睛很漂亮,送给我怎么样……”
这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龚曜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皮,像是看到什么珍宝一样,用指腹轻轻勾勒。
我不敢动,任他抚摸,乖的像条狗。
龚曜把我带回家,上楼的时候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壁橱里藏满了东西,大多都是用福尔马林泡起来的肉体,越走到里面我才越觉得不对劲,那些骨头,手指,断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从女人身上割下来的,最后红木的书房门前有一个空着的什么也没放的玻璃罐,似乎是给什么东西准备的……
进了屋,他随手把钥匙丢在桌上,翘着腿瞄了我一眼,才懒懒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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