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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听就知晓是谁,酒幺一个激灵,立即收住抖动的枝叶。
装死罢,就让他误以为方才有风刮过。
见酒幺不愿搭理他,重宴也不甚在意。
“渴了便与我说。”
像情人在耳畔轻语,他的声音如丝绸一般温柔至极,目光更是如冬雪触碰到开春后第一缕暖阳,融成一池柔软的水。
他并未束冠,长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举一动都别样慵懒惑人。
就算他态度甚好,但想起那日早晨自己去找他时遇到的事酒幺还是不乐意。
重宴察觉到她的小情绪,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眼前一株小小的月桂叶翠如碧,鹅黄的花瓣圆润小巧,散着甜腻腻的香。
枝干光洁秀挺,姿态曼妙,如她的人。
其实重宴曾经不大喜香喜甜,但一切再遇见她之后都不自觉地改变了。
他喜她甜若蜜的味道。
他越是这样温柔深情款款酒幺越是预感不太美妙。
于是她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重宴伸向自己的手。
只见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慢慢抚过她全身每一片树叶、花瓣。
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她幽碧的叶上反复留连,顺着枝干一点一点逶迤往下,力道或轻或重,轻拢慢拈抹复挑。
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酥痒直直漫进她心里。
看着面前上半身未着寸缕的重宴,若是人形酒幺的脸定羞红得能滴出血来,幸好现在没人能看到。
他这变态样子哪里是在抚摸一株花!
“臭流氓!”
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
酒幺被刺激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压下已经到嘴边的呻吟怒喝道。
“流氓?”
看见酒幺微微瑟缩颤抖,重宴状似讶异,“你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一只手牢牢握住她腰肢的地方,另一只手明目张胆地在树枝上胡乱摸索起来,温热的温度引得她浑身都发烫。
酒幺心中也是着急,虽然现在她是一株花,可是她亦是有五识六感的啊!
羞恼得说不出话来,酒幺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轻颤,其实是十分舒服,但她下意识地害怕那感觉。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一定是故意的,她怒得想摔,却拿他无可奈何。
渐渐她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口渴,口干舌燥她极想喝水。
“我要喝水。”
想她前半柱香时间不到才撂下狠话说今后不会理重宴,想她一身铮铮傲骨......此时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识时务者为俊杰,酒幺反复告诉自己要隐忍,努力忽视那酥酥麻麻的异样她强压下心中的躁动缓缓开口。
许是方才他撩过她的缘故,此时酒幺声音软绵绵的,慵懒媚如丝,像是在撒娇。
听着那声音重宴完全能想象她满面娇憨,含羞带怯地偎在自己身上朝他说她要喝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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