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筎院。
入了院门,离屋子还差几步,芳年便急匆匆小跑了出来,神色甚是焦急,“四娘子,听说您受罚了,伤着哪了?”
“放心,我好着呢。”
荆词笑,心间流出一股暖流,想不到这个小丫头会如此为她担忧。
“大家都说您受了重罚,到底伤着哪了?可别瞒着奴婢。”
芳年不信,四处查找主子身上的伤痕。
“真的没事,”
荆词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个个圈,“你看,好着呢。”
芳年竟认真地细细检查起来……
“好啦好啦,快去帮我准备沐浴吧。”
荆词笑着挥手。
瞧着主子真没事,芳年欢快地应声,“是。”
荆词快步朝屋内走去。
总算回来了,她一靠近座榻便四仰八叉躺了下去,真想念这个座榻了啊,舒服松软……
荆词缓缓闭上眼,祖母究竟为何会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她说年轻时自己曾受过严苛的主母训练,莫不是和那个有关……
正思考推理之时,外头陆陆续续的争吵声传来,扰了她的思绪。
荆词不得不睁开眼睛,与伫立一旁的青女对视,皆一脸莫名其妙,俩人都听出了芳年的声音。
荆词遂起身走向屋外,青女随之一起顺着争吵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凭什么苛待我们,让我们做重复的活!”
“就是,以前我们伺候婠娘子的时候都没她如此频繁地汤浴。”
“当自己是皇后娘娘呢!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地位还要求那么多!”
两个梳双丫髻的丫鬟趾高气昂,杵在一旁,正大声嚷嚷着,一脸不服气。
“你们这两个贱婢,狗眼看人低!
主子命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哪有你们置喙的份!”
芳年嚷了回去,大声训斥。
沐浴房内,一地狼藉,两个水桶歪倒在地,芳年涨红脸双手叉着腰,与两个丫鬟吵得不可开交。
“怎么回事?”
荆词大步走了进来。
芳年一怔,猛地转身,没料到主子竟然走过来了,“四娘子……”
“我问你们怎么回事。”
荆词板起脸,方才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丫鬟亦怔了怔,第一次见四娘子这般的冷色。
“这两个狗奴才偷懒,用了昨日的洗澡水,被我发现。”
芳年冷哼一声,疾言厉色。
“你怎么就说我们今天没打水?”
杂役丫鬟撇嘴,一副执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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