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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能让栗佤族的人抢走这大好河山!”
栗佤族。
公孙天成知道西瑶建国之前的历史。
这族原本控制着茶马道,而莽族段氏就垄断海上交通,如今段氏为王,连茶马道的生意也都接管了。
牟希来这样说,莫非栗佤族又要夺权么?
“太师又怀疑老太后?”
一人道,“她当尼姑都当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和栗佤族的人有任何交往。
就算她有为本族人争权的私心——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她老人家还不知道能再康健几年,怎么会这时候来惹事?”
牟希来气乎乎的在里面踱着步:“你们这群人怎么只看眼前?你们怎么不看看老太后是怎么控制着太子的?现在太子这样对她言听计从,将来还不都把江山拱手让给栗佤族人?”
“太师多虑了。”
众官员道,“老太后吃斋念佛,哪里控制太子了?这不才传懿旨下来要办法会?我看太子是年轻心急,结果好心办坏事,这次的事跟老太后扯不上关系……”
“你们是猪油蒙了心么!”
牟希来斥道,“老太后为什么突然间要办这个法会?宫里要办什么大事,总得提前两个月预备,现在却是三天之内就要把法会准备出来——你们说太后贤德,有哪一个贤德的主子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她分明是用法会的名义叫皇上回宫,好强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
在座的官员自然都体会到仓促准备法会的辛苦,心里也犯嘀咕,但对牟希来的话还是不信:“太师,为什么几十年来你都跟太后过不去呢?”
牟希来气得直跺脚:“你们且不要再跟我较真这个。
我叫大家来,就是想大家一道想一想对策。
你们都有何看法?”
众人显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话来。
原来段青锋背后还有一个老太后,公孙天成想,难怪牟希来一行去找武德帝告状也没解决任何问题。
听他们的意思,这老太后在西瑶还有举足重轻的地位。
玉旒云和石梦泉这几天来去匆匆,不知是不是已经见过老太后了?我要去会会这幕后的大人物吗?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一切的事情都如牟希来所说是太后所策划的,那么太后早已选择了玉旒云作为结盟的对象,我即使见了她,也是浪费时间而已。
那么现在该如何应对?
“皇上的本意是要跟樾国的赵王爷结盟。”
有人试探着说道,“赵王爷是想要造反的,这是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我们提供兵器给他,帮他造反,他就不收西瑶商品的关税,这好处的确大。
不过太子殿下跟玉旒云结盟,玉旒云是樾国皇帝跟前的红人,通过她叫樾国皇帝减免我国的关税,岂不更容易?总比造反要简单吧……”
樾国的赵王爷要造反!
公孙天成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原来还有这些隐情!
这岂不是天要助他!
那么他哪里还需要在这里促成西瑶内部党争?只要把赵王谋反的消息叫细作去樾国境内广为传布,到时赵王不得不改变计划提早起事,而樾帝也不会坐以待毙,樾国必然大乱。
此后不管北方江山是否易主,都会元气大伤,楚国就能得到修养生息的机会,甚至能够彻底铲除敌人——未想到如此轻易就找到了扭转乾坤的关键!
公孙天成感觉看到了楚国是希望,没必要再继续偷听下去了,朝那家丁拱了拱手:“你家老爷看来有机密事要商议,我不便在此。
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家丁奇怪地看了看他,暗想:这也有道理,若是叫老爷知道我领个人在门外听他们说话听了这么久,还不得打掉我一层皮?总算这老先生还有点儿良心,不想害死我。
于是赶忙道:“那我送先生出去。”
出了太师府,就急匆匆回到五洲馆,叫随从磨墨,他提笔写了两句诗:“肖家娘子树下走,斑鸠占了喜鹊窝。”
写罢,叫随从立刻起程送回凉城去。
“这信要交到程大人的手上,”
他吩咐,“不过,他周围可能有奸细,所以你行事要小心。
最稳妥的方法就是通过他的亲随小莫把这封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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