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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穷追不舍:“玉大人,养老税的事,小王能帮上什么忙?”
玉旒云正是心烦意乱,看到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加快步子,要将他甩开。
一时走得急了,连等待在殿门口的石梦泉也没注意到,一径跑下了台阶去。
翼王脚不沾地紧紧追上:“大人,要是一时想不出,不妨先抛开一边,去小王家里听戏。
我从藤王府借的那个班子可好啦……”
玉旒云只当没听见。
翼王并不气馁:“要是大人觉得听戏不是正经事,小王陪大人做正经事也行——养老税想不通,就先做点别的——去审问楚国奸细如何?我看他们也嘴硬不了多长时间啦!”
听他这样说,玉旒云放慢了脚步:去找郭罡商量商量也好。
本来她怕自己频繁提出去刑部迟早会引起怀疑,但既然是翼王先说的,那又另当别论。
“好。”
她道,“就去找那些老匹夫们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太好了!”
翼王几乎原地蹦起三丈高,“大人请——”
远远的,石梦泉听不见两人的谈话,但是看到两人几乎是肩并肩沿着步道朝宫外走,他心中好不奇怪:究竟是什么,能够让玉旒云忍受翼王如此接近自己?
他忍不住想追上去看个究竟。
可是,脚步才动,却听到了愉郡主的声音:“好不好看?”
他一愣,见到一条绣花汗巾递到了自己的跟前。
黑色的底子上绣着一匹银色的骏马,而愉郡主擎着汗巾的那只手上随处可见针扎的伤痕,可见这匹骏马是她的杰作了。
“到底好不好看?”
愉郡主见他不说话,就追问。
“郡主您亲手一针一线绣的,怎么能不好看?”
娇荇陪在一边笑道,“所以石将军才看傻了呀!”
愉郡主瞪了丫鬟一眼,将汗巾塞到石梦泉手中:“不管好不好看,你要系起来,每天都得系着,不许拿下来!”
“郡主,”
娇荇小声提醒,“这是汗巾,每天都带着岂不是要臭了?要是想石将军天天都系着您绣的汗巾,恐怕得多做几条才行。”
“多嘴!”
愉郡主斥道,“是不是母妃叫你盯着我多做女红?你又从她那儿讨了什么好处?”
“冤枉哉!”
娇荇道,“王妃让郡主做女红,奴婢我能得什么好处?最后还不是都成了奴婢做女红——”
才说到这里,发觉漏了嘴——这岂不就是告诉石梦泉,那汗巾上的绣花至少有一大半是她娇荇的功劳?
愉郡主气得直跺脚,正举手要打,听悦敏的声音道:“小愉,太极殿门口是给你胡闹的么?”
原来下朝之后他竟没有离去。
这时走上前来,跟石梦泉拱了拱手:“石兄弟,你回来之后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
大家现在是什么立场,心照不宣。
石梦泉略带尴尬地回了礼:“小王爷现在整天在议政处忙碌,怎好意思打扰?”
“又说这么见外的话!”
悦敏道,“我是你未来大舅子。
我叫你兄弟,你也应该当我是兄弟,什么‘小王爷’不‘小王爷’的?我就在议政处有一座山那么多的公文要处理,也不能不和未来妹夫你喝一杯酒。
再说,我父王也一直很惦记你和玉大人呢。”
“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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