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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璋怒,一脚踹翻了马路平,让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疼得哇哇直叫。
潮生拉住了卫璋,把马路平扶起来,接着问:“闵副校长还和你说了什么,他有说这些照片是从哪来的吗?”
“没、没有……”
潮生沉默,最大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开。
闵清想要对付他,却又怕引火上身,所以就找了一个学生当枪使,虽然这个学生的确有这么做的理由,可惜这招并不高明,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发照片人的身份,不过如果没有卫璋的这些手段,恐怕碍着被退学的威胁,马路平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闵清供出来。
只是这手段……也太不寻常了点……
卫璋推开他,“你这问法能问出什么鸟来,一边去,”
然后拽着马路平的领子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笑意阴森地说:“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要有一点隐瞒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马路平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上的那根针管,吓得魂都掉了,就怕这祖宗爷爷一时兴起真给他来那么一下,连忙求饶说,“没有了啊,真没了啊,我哪敢骗你啊,要是我有半点隐瞒,卫……卫哥你把我抽筋扒皮我一句话不说!”
卫璋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眼神狐疑地看着他。
马路平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抖落点东西出来,恐怕这人是不会满意的,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终于一拍脑门,大声说:“有了有了!”
卫璋把他摔回沙发上,然后坐到另一个上面重新点上了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说:“说。”
马路平:“我想起来了,那天闵副校长把照片给我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句,这是在哪拍的啊,他明显愣了愣,然后就凶巴巴地让我哦闭嘴,我就觉得他也不知道这些照片是在哪拍的。”
马路平的话刚好和潮生的猜测相吻合,闵清可以是中间传递照片的人,而拍摄这些的却不是他。
卫璋盯着陷入沉思的潮生使劲看,就跟多看一眼给钱似的,他觉得江潮生这幅锁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思索的样子特别诱人,之前就是这人在上课的时候,偶尔低头沉思的样子吸引了他,让他对他逐渐产生了兴趣,一开始只是单纯觉得有意思、好玩,不过现在,他好像真的有几分上心了,要不也不会花这么大功夫帮他找人。
刚好江潮生也是个喜欢男人的,上次被他狠狠拒绝还以为这人直得跟筷子似的呢,这下倒是好办了。
不过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江潮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那么甜蜜?就好像把一辈子的开心事都表现在了脸上一般。
他在第一眼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心里除了有被欺骗的愤怒,更多的,竟然是微微的……醋意……
他嫉妒那个男人,他能拥抱他、亲吻他,让他露出那样幸福的笑容。
如果对象换成自己,恐怕这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没准还会在逃跑前反过来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就像那天在小树林里发生的那样。
想到这里,卫璋就觉得有些烦躁,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问江潮生:“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倒是说啊!
被整的又不是我,怎么尽是我在说话!”
潮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清楚这人那根弦搭错了突然发什么火,卫璋的阴晴不定他是彻底见识了,现在的孩子叛逆期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没有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把闵清那老头也抓过来用上这么一招?”
潮生彻底无语,这小子是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法律这个东西么?他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真是黑社会?要不然怎么会养出这样我行我素的儿子,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就没有什么能震得住他。
他无奈地说:“你把他抓过来干什么?他承认了又能怎么样,照片上的事是真的,打从这件事发生起,我就没打算否认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
然后他转向马路平:“我希望你能帮我作证,跟我去校长那里坦白情况,还我一个公道。”
“啊、啊?我、去校长那里?”
马路平一百个不愿意啊,这么一来就彻底得罪闵清了,一个是副校长,一个是普通老师,哪个权力大还用说吗?万一到时候闵清没有受到处分,那他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自己。
可是如果不去……
“啊啊啊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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