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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奉命督师剿倭的尚书赵文华,嘉靖三十五年被勒令回籍,途中暴病而亡!
“天意乎?人心乎?”
邵方感慨。
高拱面对过皇上、皇子,与朝廷大员更是共事多年,但从来没有遇到过邵方这样的人。
他很少敬佩谁,也没有从心底惧怕过谁,但是面对邵方,他却生出几许敬佩。
可海禁这个话题,未免太过敏感,他不愿再谈下去了,遂起身道:“时辰不早了,高某谢谢大侠的美意,告辞了。”
“先生,奴家煮的茶不好吃,不合先生的口味吗?”
珊娘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她手拿紫砂壶,给高拱的茶盏里续上茶水,忽闪着有神的双眼,仰脸问。
“哦……不不不,珊娘煮的茶,甚好,甚好。”
高拱答道,又担心珊娘会错了意,忙补充说,“不过,我辈中原人,不像江南人对茶有那么多讲究,呵呵呵……”
“那就请先生好好品一品吧!”
珊娘一语双关,见高拱依然站着,她拉了拉高拱的袍袖,“先生请坐下,再吃盏茶吧,切莫拂了奴家的一片心意。”
“哪里话,珊娘,”
高拱不知所措,只得又坐下来,“粗茶淡饭可也,实在不懂讲究呢!”
珊娘抿嘴一笑:“据奴家所知,不仅倭国人,就连西洋的佛郎机人,对天朝的茶都情有独钟。
人家倭国人吃茶,比咱天朝人还要讲究呢。
先生是名士,该讲究才是的呀!”
“不得了,不得了!”
高拱连声感叹,“珊娘见多识广,不唯国中女子无人企及,便是我辈须眉,也要自叹弗如啊!”
珊娘被高拱一夸奖,越发来了兴致:“先生真这么看吗?奴家可当真了呢!”
邵方笑吟吟地看看高拱,再看看珊娘,叹道:“郎才女貌,此之谓也!
不不,郎才女貌哪里概括得了……”
“这这……”
高拱红着脸,打断了邵方的话,“邵大侠这话从何谈起嘛!
不早了,高某该告辞了。”
邵方挥挥手,示意珊娘退出,急忙切入正题:“如果晚生没有猜错的话,高先生怀疑晚生要以珊娘与先生做笔交易,对吧?”
也不等高拱回答,继续说,“那么,高先生一定以为晚生要先生为晚生谋什么利益喽?”
他盯住高拱,以坚定的语气说:“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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