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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得对,你在家关着门欺负亲闺女,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你凭什么把后老婆养的塞到我们家?老八是侯府世子,肩负着家族的重责大任,你把你这个心术不正,偷鸡摸狗的五丫头塞过来,是存心想要害死我们一家子吧?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给我说出来啊?”
许萱河闭上了眼睛。
没文化真的要不得啊。
许侯爷追究着定南侯的责任,忽然想起了上了战场的老七,心像刀子戳了一样疼,“你赔我的老七,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易嫁害人,我老七好好的刑部六品员外郎又怎么会去当兵打仗?”
老太太听到这话,脸一蒙也开始哭了,“就是啊,不易嫁,咱们不是好端端的一家人?早早晚晚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我只说我出了馊主意憋屈了老七,这会敢情我的老八更憋屈啊,老八可怎么办啊,呜呜......”
定南侯脸色血红,忠勤侯把他抓在手里,摇得他脑袋都晕了,但是他始终一言不发。
羞愧不能言,这辈子算是第一次领教了。
周氏这会再难堪也得说话,她弓着腰对老太太说,“老太太,让徳雅嫁进侯府,手段是我使的,千错万错都在我一人之身,可是我贪图的是侯府的家世,八爷的人品,半点也没有害了您家的心啊,这点您千万要体谅啊。”
老太太忽然啐了一口,“我呸,你贪图?凭你也配?要不是早先与樱娘亲上加亲定下婚事,听闻四儿糊涂不堪,我们退不能退,进不能进,左右为难。
你以为凭你闺女继室之女的身份能当我侯府世子夫人?我跟你母亲也相交几十年了,我竟不知她如何教养出你这么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不说,连心思都那么坏。
你也是伯府千金呢,温柔娇嫩的嫡小姐,怎么心肠狠毒得我竟觉得害怕你起来。
我问你,你逼得四丫头服毒出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她是救下来了,她要是死了呢?你不怕伤了阴鸷?你不怕你亲生的闺女受报应?”
一番话说得周氏哑口无言,只好又捂着脸哭泣。
忠勤侯被提醒了,“大年初一那天,后娘还急巴巴地过府,想把四儿接回家去。
你闺女已经如了你的愿,四儿嫁了老七怎么你都不肯放过她?”
一回头,看着定南侯,“你那天还有点人味。”
夏夕想笑,伸手按住了口。
这一句夸奖来得突兀,不慎却将自己也扫到没人味的队伍里去了。
真是可惜了钱姨娘那样的美女,嫁给这种莽汉,虽然位高权重,却完全没有半点机心,一根肠子通到底了。
定南侯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死也不开口。
丢脸就丢够,让忠勤侯府发泄痛快。
他是一家之主,继室为非,嫡女受屈,捅下这补不起来的大漏子,他不扛谁扛呢?
周氏哭了一会,又想起来什么,抬头问:“大太太在何处?我能不能去求求大太太来帮忙说个情?”
老侯爷眉头一皱,“她身子不好,最近不宜见客。
难道易嫁这个事情,你跟她还有什么私相授受不成?”
夏夕想到,大太太被老侯爷禁足,也难怪今天的场面上没有她。
周氏连忙摇手,“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是没有的。
我想请她看在徳雅恭敬孝顺的份上帮忙说和说和。
老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徳雅才16岁,她懂什么呢?自从嫁了八爷,小夫妻也是举案齐眉互敬互爱,孝敬长辈方面我相信她也不会有什么可指责处。
除了易嫁这一个错,她其他的教养都是很严格的,您恕了她这一遭,给她一个补过的机会吧。”
老侯爷一声冷笑,“侯夫人,你既是伯府千金,总该知道什么是七出之条吧?”
周氏如五雷轰顶,木呆呆僵在当地。
连徳雅都惊得止住了哭泣。
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许萱河毫不迟疑地开始背书,“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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