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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觉得面孔发热,她垂着颈,无声地摇摇头,手上上药的动作却是很迅速。
等她包扎好,许静璋站起身,打开他带回来的另外一个包袱,里面放着一只精致的锦盒,他把锦盒递到了她的手里。
“成亲这么久,我还什么都没给过你。
这是我缴获的,你穿了之后弄条链子戴。”
夏夕打开锦盒,莹润饱满的珍珠光华氤氲,莲子般大小,更难得的是,一盒子珍珠总有好几十颗,个头却很匀称,可以顺顺当当穿几条项链出来。
里面还有两三颗特别大的,似乎可以做耳环,或者吊坠。
纯天然的珍珠无论色泽与形状都显得完美无瑕,前世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珍珠。
“喜欢吗?”
他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随手套上了白色的内衣。
她点头,“嗯,喜欢。”
“家里还有几箱东西,我放在你屋里了。
其中一箱是最上等的皮子,有金鼠,银鼠,紫貂,白狐,红狐,都是很厚实的秋板,毛色很纯。
你回北京之后找人给你做了穿,我媳妇打扮一下,不比那些有名的美女才女差。
岳父偏心,你的嫁妆里即使有皮子,估计也不会太好,我们不跟他计较,我给你慢慢添。”
夏夕眼睛有些潮,又觉得自己为财货所动十分可耻,不安地问,“这样可以吗?可别触犯朝廷的规矩。”
姜云姬可是身边的殷鉴,家破人亡,代价惨重。
许静璋笑了,“没事的,这是战利品。
战场上的事和你平日里了解的事不一样。”
“七爷,真的可以吗?”
她的不安看上去十分的明显,许静璋心一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放心,别忘了我是怎么去从军的,我现在是四品忠武将军,要论建功立业,这才刚刚开始,我是去为你们增光的,不会做让你们抬不起头的事情。”
夏夕点点头,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许静璋忽然伸过一只粗壮的胳臂,放在她的嘴边上,“咬一口。”
夏夕推开她,他却执拗地又把胳臂填了回来,“刚刚洗过,干净得很。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狠狠地咬上几口。
明早一起缝了。”
夏夕忍不住好笑,“我不嫌脏,我嫌生。”
看到她眉眼之间浮现的一丝笑意,许静璋的心里像有只小手抚平一般舒服熨帖,不由得也跟着微笑起来,“那你说,看上哪一块了,烤熟了给你吃。”
夏夕白他一眼,“人肉也是吃得的?”
“吃不吃?”
夏夕摇头,他的铁臂顺势搂在她的腰间,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
“你不吃,我可忍不住了。”
说罢,低下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温热的气流吹在细嫩的皮肤上,一点都不痛,又痒又麻的触感从颈部直达后背,夏夕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鼻端又闻到了那股淡淡地杏仁香,洁净清雅的味道。
离别的这几个月里,他不止一次思念这股味道。
觉得连这朴素的澡豆也晕染上了她的个性,柔顺又倔强,令人着迷。
很想她,可能是相处的日子有点短,每次想到她都是这些个细细碎碎的事情,她身上的这股杏仁香;她独自站在落雪的庭院里等他,眼圈发红,连吹的气都似乎是冰冷的;她小动物一样蜷在被窝里发烧;她无措时呆呆的样子,每想起一点,心里就多一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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