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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这温暖给她,他把她完整地搂在怀里,心贴着心,腿贴着腿,嘴唇贴着嘴唇。
他粗重的呼吸喷着热气,强韧的舌头追索厮磨,他的媳妇,在这强势的给予和索取中乱了神情,嘴唇红红的,在亲吻的间隙里不知所措地呢喃着什么,烟波里水光荡漾,有点惊,有点羞,有点迷乱,美得**夺魄。
水乳~交融的感觉一点点地烧到沸点时,他似乎看到了蒙古草原上,大军过境之后,蒙古包村落里升起的连天的火光。
夏夕哭了。
这个男人这时用这样的热情和她做~爱,明天呢?后天呢?今后几年呢?他身边睡的是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见到的是相似的热情。
她真的承受不起这样的刺痛。
烧过的草原上满目疮痍,家园没了?还是心空了?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满心痛悼惋惜。
这个男人高傲,阳刚,腹黑,温存,粗粝,贴心,偏激,护短,不讲理,不认错,是命运给她的丈夫。
他喜欢她,可是他不懂她,他们不交集的成长背景让她的期望成了罪,连争取都是罪。
只剩下哭了。
夜已深,她压着满腹的失意与委屈饮泣不已,男人温暖强健的身体抱着她,温柔的嘴唇吻着她,耳畔还有低低的抚慰和乖哄,让她知道自己是被在意被疼爱的,她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一个马上要被抛弃的小女孩,拉着大人的手不松,哀哀哭泣,越是贪恋,越是难过。
许静璋几次到嘴边的道歉又咽回去了。
上次分手,媳妇跟她犯倔,一滴眼泪都不流,他满心羞愧不自在,却没有现在这种柔肠百结的感觉。
她的泪水让他心疼。
现在才是生离,她就哭成这样子,万一他死了呢?
他像哄婴儿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地安慰,帮她擦眼泪,跟当年疼惜捷哥。
吻像春天的雨点一样无声地落在她的脸上,耳上,头发上,话语温存地响在耳边上,哭得累了,夏夕蜷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朦胧睡去。
天亮前,她惊醒了。
她一动,许静璋也立刻就醒了,眼底里布满血丝,显然夜里没睡好。
他对她微笑,“脸和眼睛都有点肿,今天是个丑媳妇。”
夏夕说,“丑了还不好?不用想念,直接扔在脑后头。”
他收紧手臂,抱着她,笑道,“你是怕我不想你是吧?放心,这么又聪明又贤惠下棋又那么厉害的媳妇,我一定把你放在心尖上。”
夏夕垂下了眼睛。
贤惠,这两个字捆死多少女人。
“上回我走的时候,你多厉害啊。
昨天夜里看你发的那趟洪水,都快把我飘出去了。”
“那不一样。”
夏夕说,“上回我是送你去战场,这次……”
许静璋好奇,“这次怎么了?”
夏夕狠了狠心,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次我是把你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许静璋发出一阵大笑,夏夕白他一眼不理他。
“你肯吃醋我很高兴,但是你也差不多一点。
侍琴不过是个通房丫头,跟屋里的猫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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